陸曼鼻翼間飄過一絲濃郁玫瑰香味,如此成熟女人的韻味讓她下意識蹙眉討厭,可沒想到她下一句會如此誇獎自己。
女人心裡都有虛榮心,本來臉色難看的陸曼眼中劃過一絲嬌羞笑意,垂首淡聲道:“多謝鍾小姐的誇獎,我哪裡有您的豔麗漂亮!”
鍾美的靠近讓溫婉停下和周圍人的談話,微微側眸,意外看了她一眼。
但鍾美是什麼人?她比起溫婉來只強不差,絲毫也不在意旁人打量的目光,她笑著望著陸曼,眉梢眼角間皆是萬種風情:“陸小姐說笑了,我都人老珠黃了,哪裡能和你比啊!瞧瞧這面板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當兵的都和你一樣有這麼好的肌膚。”
話落,她挑釁瞪了一眼溫婉,火藥味十足。
這話說的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怔,隨即暗暗垂眸,心中叫苦不迭,這女人在一起真是麻煩,爭鬥不斷。
鍾美這話就差沒正大光明嘲諷溫婉面板不好了,可偏偏她滿臉笑意,讓人想找錯都不行。
溫婉氣的臉色發青,剛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婉婉,你真的來了?”
緊接著一身戎裝的夏祁剛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他正滿眼驚喜望著溫婉,眼中那份歡喜之情是那麼的濃郁。
“婉婉,我還以為今天也不會來呢!”
在軍中一向手段強硬的夏祁剛見到溫婉就像老鼠見到貓咪一般老實。
又見了一位熟人,鍾美鳳眸中隱過淡淡笑意,看來今天這場婚禮真是熱鬧了,這夏家孫子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溫婉痴情,這種一往情深的愛意,真是想讓人破壞……
溫婉不願再見夏祁剛,可在這種場合下又不得不面對,收起對鍾美的不滿,她站起身來,笑著點頭:“我為什麼不來?今天是翌寒的婚禮,喜帖我早就收到了!”
人人都知道夏祁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更加覺得溫婉這句解釋真是牽強,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
可這些人中並不代表鍾美,她這些人日子過的舒坦,在家裡,大權在握,再也沒有以前的低眉順眼看人眼色了,尤其她還和溫婉不合,聽見夏祁剛這話,忽而揚唇嗤笑道:“呦,這不是夏團長嘛!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這麼痴情,嘖,真是讓人心生羨慕啊!”
大家都知道溫婉曾經是葉翌寒的物件,對夏祁剛一向是愛搭不理的,即便是現在葉翌寒娶妻了,也依然對夏祁剛愛搭不理,可偏偏她這麼說,讓溫婉臉色瞬間冷沉下來。
像是沒有看見溫婉陰沉的面色,鍾美柔若無骨的站起身來,笑著上前站在夏祁剛面前,胸前的豐盈逼人,美眸含水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就差沒撲進他懷中發嗲了。
望著這般的鐘美,陸曼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還只是個當出大學校園,在部隊工作了沒幾年的小姑娘,哪裡能看的出來鍾美成熟背後的風騷?
夏祁剛皺眉,他雖沒有葉翌寒的黑麵冷厲,但冷著臉的時候也夠嚇人的。
隨著鍾美的靠近,他下意識像後退去,沉聲吐口道:“我不記得你了。”
如此打擊人的話恐怕也只有夏祁剛說的出來了,他絲毫也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多傷人。
鍾美眼角抽了抽,真想把手中的手包拍到這男人頭上,但她卻生生忍了下來,唇角上綻放著如花弧度:“夏團長是貴人多忘事,我這麼個小女子怎麼敢勞煩夏團長記得?”
溫婉一邊拉著旁邊的椅子讓夏祁剛坐下來,一邊笑容溫軟道:“祁剛,你看看,你還記得嘛?這些都是我們曾經的同學!”
夏祁剛小時候也是住在大院的,和葉翌寒溫婉都是同班同學,關係一向很好。
如今聽溫婉這麼一說,他精銳雙眸掃了一眼周圍,見到不少熟悉面孔,笑著和人打招呼,看也沒看身旁的鐘美一眼。
對於這樣的場面,溫婉最樂於見到了,她抬眸掃了一眼仍舊站在那的鐘美,心中劃過一絲幽深笑意。
哼,上不得檯面的女人,有什麼可囂張的?不過就是靠身體在吃飯,這樣的女人,她溫婉最是不屑了。
被人忽視鍾美也不生氣,她說了句去洗手間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熱鬧非凡的大廳。
有溫婉在身邊坐著,夏祁剛就是和人廢話那也覺得是幸福的。
等去教堂參加婚禮的長輩們回來的差不多時候,夏祁剛已經喝的有些醉了,那些人難得見到家世顯赫的夏祁剛,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巴結的機會,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上來要敬他酒。
本來他酒量還不錯,可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