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無禮的罵他,他卻絲毫也不動怒,仍舊波瀾不驚站在旁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打量著瞄瞄。
細心的寧夏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所想漸漸加深,她唇角上難掩笑意,也配合著他開起了玩笑:“譚先生的好意,只怕我不能接受,雖說我很想出名,可我老公恐怕會不允許我出去拋頭露面。”
說著,她眨了眨眼,一副促狹歡愉模樣。
譚善怔了怔,一時間對寧夏的好感蹭蹭蹭上升,剛剛他那不過是玩笑話,可一個女人被男人如此稱讚,她還能始終保持著一刻平靜心態,可真是難得可貴。
瞄瞄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將寧夏護在身後,擋住他火熱的視線,緊緊皺眉,心中劃過一絲不悅:“小三,你趕緊把你那色眯眯的目光給收回去,我朋友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見眼前這姑娘真的較真,譚善心中暗暗叫苦,連忙苦著臉哭訴:“我這不是為我們雜誌的銷量著想嘛!找這麼個漂亮姑娘做我們雜誌的封面,讀者也愛看啊!”
他話音剛落,瞄瞄惱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絲毫也不留情:“滾!”
寧夏在一旁暗暗竊笑,心中玩味不已,可這周圍人來人往的實在不好,她輕咳兩聲,壓下心底的笑意,扯了扯瞄瞄的衣袖,輕聲笑了起來:“瞄瞄,你注意點,這始終都是你的領導,你怎麼和領導這麼說話?”
想她在軍總工作的時候面對白韻要多溫和就有多溫和,可人家到現在還是不待見她,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瞄瞄這真好,瞧瞧這囂張的態度,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著她勸慰的聲音響起,譚善神色越發無辜,滿臉淡然望著瞄瞄,他出口的嗓音彷彿透著一絲親暱:“這女人還是溫柔點的好,瞄瞄,你得多和旁邊這位莫小姐多多學習。”
瞄瞄臉色變了幾變,就在欲要噴火的時候,譚善十分懂眼色的揮手拜拜:“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兩位美女路上小心!”
寧夏拉著瞄瞄,按捺著她的怒氣,朝著譚善揚唇溫軟一笑:“譚先生再見,我們家瞄瞄再很多方面都還不懂事,希望譚先生能多多包含。”
她這話有很大試探意思,至少在她看來,男人在外面多是要面子的,而這個男人面對瞄瞄如此惡略的態度,到底是真的因為不在乎,還是別有用心?
譚善臉上笑意不變,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瞄瞄,這才將視線落在寧夏身上,眸光微閃,笑的越發燦爛:“瞄瞄和我認識很久了,這點包容我還是有的。”
丟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筆直的身軀猶如來時一般高大。
人一走,瞄瞄兇巴巴的小臉頓時鬆懈下來,她苦著臉,在寧夏細膩手臂上擰了兩下,抱怨了起來:“你對那種不著調的人客氣什麼?他在我們雜誌社一向無恥慣了,你當時就應該直接罵他滾才對的。”
她擰的並不疼,這是閨蜜間的一種小打小鬧,寧夏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瞧著她滿臉的厭煩,她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剛剛是自己理解錯了?
她無奈皺著黛眉,忍不住淡聲提醒:“既然他是副主編,那不就是你領導嘛?你怎麼對人家這種態度?”
瞄瞄頓時有苦難言,她眼巴巴瞅了一眼寧夏,又弱巴巴的收回目光,唇角蠕動半響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寧夏這回真的是徹底疑惑了,她眸光微閃,驚愕問道:“難道剛剛那個男人不是在追求你?”
本來還懨懨的瞄瞄因為寧夏這話而快速抬首,先是一臉錯愕,隨即惱羞成怒的差點沒上來和寧夏拼命:“你丫的滾蛋,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竟然會這樣想?”
話雖是這樣說,可她底氣明顯有些不足,生怕寧夏不信,她又揚著頭,兇巴巴道:“就那種人面獸心的混蛋,我才不要和他有什麼關係!”
寧夏實在想不到,剛剛那個譚善如果不是對瞄瞄有意思,怎麼會那麼包容她?甚至目光中隱隱透著一絲寵溺。
相比較還是單身的瞄瞄,她算是過來人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和葉翌寒的相處,讓她更是瞭解男人這種生物,那男人看瞄瞄的目光中透著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愛意。
見她沒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瞄瞄更是惱怒的瞪大雙眼,晃了晃她的胳膊,加大嗓音:“你聽見了沒?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這人!”
瞄瞄像是真的動怒了,氣呼呼瞪著寧夏,說完之後也不等她反應,就一個人率先朝著寫字樓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心中暗罵譚善那個混蛋。
等寧夏回過神來的時候,瞄瞄已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