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一嘆,輕聲安慰起來:“媳婦乖,等過幾天忙完這邊的事情,我就回去,你要是不想太早回北京,就先在南京這呆上兩天,等我過兩天從山東回家就去找你。”
其實寧夏剛剛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她在心中就開始後悔了,這個男人她還不瞭解,如果真的有辦法,他肯定不會忍受相思之苦,這麼久不打電話給她的。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可沒想到他後面一句會說這話,她有些錯愕問道:“你現在在外地?”
葉翌寒輕輕“嗯”了一聲,他伸手按了按苦惱眉心,身心疲憊,但還是溫聲向寧夏解釋:“你放心好了,我沒事,不過是在這邊有個任務。這個婚禮,我盼望了好久,自然得讓她順順利利的完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提前回北京的。”
他再三的保證讓寧夏心中微微泛起酸澀,她小聲認起錯來:“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還在這和你使小性子,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和爸就去北京,奶奶老早就讓我早點回去了,我回去之後,也能幫著他們二老點忙!說到底這也是我們倆個的婚禮,全讓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操忙,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爺爺奶奶今年都是八十好幾的人了,這個時候正是享清福的時候,家裡子孫滿堂,可卻還為了他們的婚禮忙碌,有時候看著爺爺奶奶滿頭的白髮,她心裡都有些酸澀。
葉翌寒唇角上難掩明亮弧度,他笑了笑,沉聲道:“你有這個心就好了。爺爺奶奶肯定會高興的。”
寧夏知道他在外地忙,而且都這個點了,實在不想打擾他休息,又說了兩句,她就找了個藉口說晚安休息了。
……
這邊葉翌寒剛掛了電話,身後就響起一道鸚鵡學舌的聲音:“媳婦,晚安。”
只見戴清挑著如墨眉梢,一馬當先的走進了進來。
他盎然笑著:“嘖嘖,這股子甜蜜勁,可是讓我們幾個酸死了。”
跟在戴清身後還有好幾人,他們幾個都是來和葉翌寒討論作戰部署的。
戴清的話音剛落,那幾個都忍不住揚唇笑了起來,其中膽大的一人戲謔這笑道:“隊長的心早就飛到小嫂子那去了,哪裡還有心思在這和我們討論什麼作戰部署啊。”
他話一出,旁邊幾個都一起起鬨笑道:“隊長,您這狀態不對啊!還不如提前回去結婚呢!這樣我們也能安心,不然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們扣著隊長,讓您不能回去和小嫂子舉辦婚宴。”
這幾個小兔崽子一人一句直說是葉翌寒頭疼,他板著俊顏,再也沒有先前和寧夏打電話時的和顏悅色。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趕緊來討論正事。”
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早點回去陪媳婦,看看婚禮現場到底是怎樣的。
可他現在不能,他有自己的指責,既然回來了,穿上這身軍裝,他就必須做個合格的軍人。
經歷了這些天的驚險合作,戴清對於寧夏那些不順眼早點拋到腦後了,他不是一個記仇的小人,自然不會一直糾著那件事不放。
當下就笑著幫起葉翌寒,朝著那群人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就知道唯恐天下不亂,你們隊長和他媳婦的感情可是一直都濃情蜜意,這馬山就要結婚了,誰不想早點回去,可不還是被這些破事給耽誤的嘛!”
葉翌寒一向就是軍區心中的婚姻困難戶,都三十四的年紀了,別說娶媳婦了,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那幾年不旦葉家二老急,就連軍區司令都急的團團轉,現在好不容易瞧見他要大擺宴席結婚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只想讓他趕緊完全個人終身大事,再回來處理工作上的事。
幾人嘿嘿一笑,望著葉翌寒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這是和他們出生入死的隊長,是無數次救他們如水深火熱中的隊長,他現在終於要大擺宴席結婚了,部隊裡無人不雀躍歡呼。
瞧著這群多年的戰友,葉翌寒既無奈又好笑,他微啟薄唇,沉聲笑道:“都好好幹,把這幾天忙完,能和我回北京喝喜酒的就一起去,不能去的就等著我給你們帶喜糖。”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隊長,相比較喜糖,我們更想吃喜蛋,啥時候,你給我們發喜蛋啊!”
這話一出,大傢伙都統統叫好,那高興的模樣就像結婚的是他們自己。
戴清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揶揄的眸光掃向一旁的葉翌寒,促狹問道:“翌寒,還別說啊!我也挺想等著你給我發喜蛋的,這都結婚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訊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