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還是情感深厚的父子?
想到這,他心中忍不住的搖頭苦笑,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就算想再多的如果也沒辦法了。
在他淡淡讚賞下,寧夏不驕不躁,她抿唇矜持一笑:“翌寒現在很好,我愛他,會盡我所能的愛他!”
愛?
葉博山意外的看了一眼寧夏,在她清明星光的鳳眸下,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藐小,她和翌寒的愛情是不摻雜一絲雜質的。
不像他,假的只剩下臉上一張面具了。
“寧夏,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背叛翌寒!”靠在椅背上,葉博山揚頭望著書房中那盞明亮的吊燈,看著他散發著明彩光亮,心中不受控制的鈍痛。
良久之後,他才揚唇朝寧夏沉聲道:“你也知道,我們上一輩的事給翌寒帶來多大的影響。別看他表面上似乎能抵抗住千軍萬馬,可心裡始終都是脆弱的,你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知道什麼對他是最好的,別再讓上一代的慘痛在他身上再重演。”
這是作為一個父親不得不說的忠告,翌寒是他的長子,今年也三十四了,對他,始終都是不同的。
小江也是他的兒子,可那種喜歡和翌寒卻是不同的,那是作為老來得子的歡喜,而翌寒卻在心中卻是不可言說的。
有時候他不禁想,年輕的時候何不守著那段名不符其實的婚姻繼續過下去呢?這樣他現在還有翌寒那個兒子!
可每每想到這,他就在心中冷笑,不可能了,他始終都沒能抵制住誘惑。
在他沉聲警告中,寧夏溫和平靜的面容瞬間一沉,她板著臉,眼中閃爍著惱怒:“爸爸,您這是在警告我嘛?”
葉博山一怔,見她滿臉動怒,他皺眉解釋倒:“不算警告,只是一個好意忠告,如果你真的對翌寒一心一意,自然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她的資料,他都查的很清楚,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也都知道。
徐巖這個男人可是北京城新晉的權貴,年紀輕輕的交通局副局長,前途不可限量。
要真的說來,他和他也有兩分交情,在這個官場上,就算不認識的人,在一兩次酒桌上也熟了。
對於徐巖,他一開始就持著欣賞甚至看好的心態,可在看過那些資料之後,他就開始擔心了。
擔心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傷害翌寒的事情,更擔心她會和徐巖舊情復燃。
見她面容冷峻含怒,他不禁又補充一句:“你的事情我都查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幫你擺平徐巖的糾纏。”
寧夏聞言,渾身猛地一顫,驚愕的眸光望著葉博山,見他滿臉坦蕩,她心中不禁打起鼓來。
這男人分明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來和她談判的,既然知道了徐巖的糾纏,想來當年那場車禍他也知道了?
意識到這,寧夏神色越發難看,那是她一直掩飾的悲痛過往,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除了身邊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外便再也沒人清楚了。
可現在,這樣的事實,暴露在外人面前,她感覺到臉上一陣陣刺痛,不知道是因為感到羞恥還是難堪。
葉博山像是感受到她的惴惴不安,他忽而牽唇一笑,笑聲磁性:“你不必擔心,我沒別的看法,誰沒個年少輕狂時?只要你現在好好對翌寒就行了。”
寧夏聽在耳中只覺得這樣的笑聲刺耳極了,在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性子傲嬌的女人,從小被莫父寵壞了,根本就不懂得收斂脾性。
如今正在氣頭上,她聲音自然不好:“這麼說,我還要感謝您了?”
話落,也不等葉博山作答,她就繼續冷笑道:“爸爸說的這些,我做不到!誰能知道未來的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在葉博山瞬間變得陰曆面容下,寧夏不怕死的繼續沉聲笑著:“我知道這樣說,爸爸肯定會很生氣,可我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敢問您一句,您當年娶翌寒母親的時候也是兩情相悅吧?”
在寧夏隱隱有些挑釁的面容下,葉博山緊鎖濃黑眉梢,目光陰霾似要滴出墨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竟然敢在他面前這麼說,難道她就不怕他?或者不怕他把她剛剛的話告訴翌寒?
寧夏微微一笑,眉梢眼角中透著舒然:“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預設了。”
突然她話題一轉,聲音越發冷銳:“既然您當年也是真的愛翌寒的母親,可為什麼在後來又要有外遇?喜歡上別人?”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黑暗的自己,各色各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