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拿著手機在進行拍攝了。剛才的那一段,肯定已經被人錄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了範露露的嘴臉。所以在範露露往外面衝的時候,都在那裡起鬨。
眾人的起鬨讓範露露更加換亂,結果踩到了被自己撕爛的衣服上面,直接在走道上翻了一滾,摔倒在地上一直沒動彈,老半天才爬起來。
“活該!可想而知,她那肇事的兒子肯定跟她這個娘是一個德行。要不然怎麼會闖紅撞人呢?這事情就不能放過他。得繼續治療下去,讓他家裡傾家蕩產。”
“是啊。這女人太嘴賤了!剛才摔得真是大快人心!”
範露露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怨恨地看了看四周起鬨的人們。爬起來,又匆匆往外面跑去。
“秦醫生,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李正翠有些愧疚地向秦川說道。
“別這麼說。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這個人簡直是無理取鬧。”秦川連忙寬慰李正翠。
“其實,如果不是我們家實在缺錢,我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但是沒辦法,我丈夫的病等著要用錢。他們已經停止墊付費用了。只肯拿出五萬塊錢,一次性賠付。我們不答應的話。他們就一直拖。”李正翠很是苦惱。
“這種事情,你不用怕。你們是佔理的。她兒子是闖紅。而且肇事逃逸。他是要負全責的。他們不支付賠償,你就跟他們家打官司。聽說那個肇事司機還不滿十八歲,無證駕駛。他父母是要承擔責任的。這種官司肯定能夠打得贏。將來就算他們不肯支付,你要求法院強制執行就是了。”秦川說道。
李正翠搖搖頭:“秦醫生,有些情況你不知道。這個範露露家裡是有背景的。現在正在到處活動。我擔心打官司就算贏了,也拿不到賠償。”
秦川皺起了眉頭。這種事情在國內並不少見。他只是一個醫生,治得了病,卻治不了病以外的問題。
“秦醫生,你別擔心我們。怎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也只能砸鐵賣鍋,也不能放棄我丈夫。我現在想開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李正翠反而更加堅定了救治丈夫的信念。
一切壓力似乎一下子全部壓到了秦川身上。秦川重新對袁寶義進行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卻發現袁寶義的情況自己並沒有弄錯。確實在好轉。但是,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呢?
秦川坐在病房裡靜靜地看著袁寶義,似乎在向袁寶義說道:“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呢?你知道你的老婆孩子有多麼期盼你醒過來呢?你是你們家裡的頂樑柱啊!你倒下了,你知道你老婆孩子有多麼艱難麼?”
秦川說完便往病房外走去,他要去好好地想想辦法。
秦川卻沒有注意到,當他離開病房的時候,病床上的袁寶義的眼角,倏然一滴眼淚滑落。可惜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秦博士。聽說今天有人來鬧事了,你沒事吧?我覺得吧,有個時候承認錯誤也不是一件特別丟人的事情。相反,明知道自己錯了,還不肯承認錯誤,才是讓人不能原諒的事情。你說呢?”張成建一眼看到秦川,立即不失時機地過來打擊一下秦川。
秦川臉上卻露出笑容:“張博士,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很熱心的。對我的事情這麼關心。你有這功夫,不如把自己的論文多檢查幾遍。你發表在燕京醫學雜誌上的那篇論文,裡面有不下五處錯誤。有個時候,你不能完全指望編輯會給你修改所有的錯誤。你得自己把關嚴格一點。幸好你發表的是國內一般刊物,要是發表的外文刊物,那可是把臉丟到國外去了。”
秦川也是針鋒相對。秦川的這一記直拳直接將張成建打懵了。
“不可能!我的論文經過我仔細檢查修改的。怎麼可能會有錯誤呢?我論文我正好隨身帶著,你給我指出來。你要是找不出五處錯誤,看我怎麼對付你!”張成建氣急敗壞地從自己資料夾裡面找出了自己的論文,直接塞到秦川的手中。
“真要我指出來?”秦川看到張成建這個極其敗壞的樣子,似乎感覺心裡很爽。不知不覺秦川已經將與張成建同學做不屈不饒的戰鬥當成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別廢話。”張成建同學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那好,但願我不會打擊到你。你來看,這裡,這個地方的術語是不是不太恰當啊。這是個細枝末節的小問題。我知道你不會很在乎。但是這個地方,你直接在這裡多加了一個零,如果在臨床上使用,這可是會直接害死人的。你的論文如果被別人引用,出了問題可是需要由你來負責的。哎呀一不小心就找到兩處了。看把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