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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勵他:“不準搶,不準偷,只要你能拿出二兩聘銀,我就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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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年已過,我聘銀已下,你是否已經嫁為他人婦,還是等著本王來取你?
劉項的眼睛不知不覺已經變的朦朧起來。
張猛何等人精,喬山失態,貴為懷王的劉項都跟著失態,看來他們尋找之人肯定在他們心中都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他哈哈大笑一聲,活躍一下氣氛:“王爺哪裡話,喬將軍真男兒,我等都是練武之人,槍林劍雨加身,即便橫屍當場,絕對哼都不哼一聲,不是我們無情冷血,而是這一筐子的熱淚,要給該流的人…”
“就是…看來喬將軍這位妹子不是常人。”張衝上前,刀削的輪廓一臉剛毅:“喬將軍去年帶百騎深入羅夷國,殺了三進三出,一身是傷,何曾見他喊過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為到傷心處…”
“哈哈…”劉項抱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知我者張將軍也。”
這邊正說著,噗通一聲,剛才還在百步開外嚎啕大哭的喬山,嘭的一聲就已經單腿跪在了劉項面前,面不掩淚,拱手道:“王爺,我妹有難,請允許末將去一趟寧州,來去一月即刻。”
“有難?”劉項臉色一緊,急忙將他扶起:“喬將軍哪裡話,小王得你兄妹二人相救,才能苟活至今,今日舍妹有難,小王自當奮勇當先,這趟寧州小王親自走一遭。”
“王爺不可!”張猛急忙攔道:“王爺未得皇上許可,私自出封地,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有大禍。”
劉項急切:“寧州還不是你張大人的管轄範圍,只要我小心一點,應該出不了岔子。”
“王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京城形式複雜,皇上龍體欠佳,秦王劉煥正在向太子發難,戶部、禮部、工部,都有大臣落馬,王爺可不要在這個時候讓人抓了把柄。”
張猛說得認真,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在為劉項考慮,實在是劉項的封地就在他的轄區,這個時候可不敢鬧出一點點么蛾子。
劉項無奈,抓住喬山的手,氣息急促,聲淚俱下:“本王無能,這個時候盡然不能報答你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我劉項身弱志殘,上不能為父皇治國分憂,下不能保一方太平,現在救命恩人有難,盡然都不能有立寸手之功,實在是無用之人,還不如當日就死在齊州算了…”
劉項這一番情真意切,絕對是有感而發,一點都沒有做作之嫌,張猛張衝父子都是練武之人,哪裡看得下身為王爺的劉項盡然這麼可憐。
張猛虎臉一沉,上前道:“王爺放心,這一趟張某親自隨喬將軍走一遭,一定平安將人帶到。”
“還有我,末將也去。”張衝血氣上頭,毛遂自薦。
“如此,那小王就只能拜託二位大人了。”
劉項深深一拜,深感無奈,恨不能自己親自去將喬月救出火海,這個時候盡然也只能假他人之手,實在是無用,狠狠的將拳頭捏緊,心裡暗自發奮。
喬山致謝,這個時候可矯情不得,有節度使大人出面,肯定會方便很多,張猛一行本來就有馬車,不用準備,即刻啟程,直奔寧州而去。
第二十三章 毒計
寧州城是靠寧州河碼頭髮展起來的城市,寧州河與順江交匯,自古以來商業繁盛,是商賈聚集之地。
過了三月,街道兩旁的柳枝已經翠綠欲滴,南飛的燕子歸來,嘰嘰喳喳的在寧州城上空叫個不停,街上人影綽綽,甚是熱鬧,然而城南的葉家卻是正好相反,一股奇怪的壓抑籠罩,異常的煩悶,就連下人都開始人心惶惶。
一向忙碌的葉家好像一瞬間就閒了下來,往日貴客連番登門的情況不見了,街面上的掌櫃時而匆匆來,又匆匆的去,沒一個是臉色好的,就連隔壁一向和葉家要好的牛家都像避瘟神一樣的避開葉家的人,葉家的下人路過,老遠就放出一條大狼狗來攆,態度很鮮明。
“十天前的訊息肯定是真的,你看咱們葉家碼頭上的船都沒有再出貨了,出去的船也不見回來,聽說是路過永州的時候被強人扣下了。”
“這可怎麼辦好,我是賣的終身契約,葉家倒了,我的下場也不會好。”
“別怕,天塌下來了,有個高的頂著,咱們在哪裡都是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
閒來無事的幾個下人蹲在院子的角落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個個的耷拉著腦袋,滿臉愁容,距離王翼過來的時間已經是十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