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斜著眼睛瞪了一眼石桌旁的馮勇,心裡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
劉章呵呵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每次來都要麻煩馮大小姐,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馮玉蘭面做嬌態,毫不掩飾心裡的愛慕之意,火熱的目光凝視著他,親自把手裡的果盤遞到他手上,略施脂粉的臉臉頰更加紅潤了些,黏糊糊的聲音說道:“王爺哪裡的話,這都是小女子應該做的…”
馮勇做了個鬼臉,伸出大大的舌頭,對於馮玉蘭的出現頗為不滿,說道:“姐姐,你這又是鬧的那樣,軒王已經成年了,明年就會出宮進入封地了,咱們能別這麼自作多情好嗎?”
馮玉蘭玉眉一挑,抓起石桌上的棋盒子就朝馮勇打了過去:“就你話多,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馮勇又伸了伸舌頭:“沒見你平時起這麼早過,每次一聽軒王過來。你就表現得異常的勤勉,咱們不這麼假行不行?大老爺們兒聊天,你瞎湊合算怎麼回事!”
馮玉蘭咋喝一聲,面有羞態:“我看你真是皮癢了,怎麼樣,要不要姐姐給你鬆鬆綁!”
她說著,挽起長長的袖子,這是真要拉開了陣勢可馮勇大打一架的節奏。
馮勇不怕,鼓起高高的腱子肉,示威的說道:“來呀!誰怕誰。之前都一直讓著你。你還真以為你我怕了你呀!”
劉章急忙站起來打圓場:“每次來你們兩兄妹都打架,能不能有點新意…
聽說你們那個妹妹,哦,不對。是姐姐。侯府的嫡長女。都已經走到雪河城了,過了京城,要不了三天。就要到貴府了,這個時候,你們盡然還有心情內訌,早知道本王就不該走這一趟。”
劉章拉著馮勇的膀子,苦口婆心的說著,不過他的目光,其實不停的在打量著馮玉蘭和馮勇聽著他這些話的反應。
當然,他最在乎的不是馮春過繼過來的這兩姐妹的反應,而是後山桃林深處馮春的反應。
之所以連夜走這一趟,打探馮春的心裡對這個即將要到侯府的大小姐的看法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哼…”馮玉蘭冷哼一聲,“有王爺在,不和你計較…”
說完,他盡然隆了隆裙裾施施然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閃著秋波的眸子看向劉章,認真的說道:“她…她真的來了?”
“她?”說的當然是喬月,這些天滿京城的人說得舌頭都快起繭了,即便是在慈雲縣,想不知道都不行。
劉章點頭,再一次認真的看著馮勇和馮玉蘭,說道:“是真的,我父皇為了這事,親自在聽雨宮裡待了三天才出來。”
“聽雨宮?”馮勇和馮玉蘭同時疑惑,“和哪裡又有什麼關係?聽說那是一座冷宮!”
劉章搖頭:“可不是冷宮那麼簡單,聽雨宮一直很神秘,具體有什麼關聯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是聽說父皇接到了我大哥的老師邢用的信之後就立刻進了聽雨宮!”
他說著,盡然自己都是一臉的不解之色。
這時候,練武場的門口有一個恭敬的聲音傳來:“老爺昨夜在桃林裡睡的,現在還沒出來!”
“哦!”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別跟著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這個聲音一傳來,坐在石桌旁的劉章盡然嗖的一聲就蹦了起來,回頭,轉身,恭敬,施禮,一氣呵成,看見那個門口的男子走進來,劉章低頭道:“兒臣拜見父皇,給父皇請安!”
“哦!”劉武德抬頭,“章兒也在!”
劉章回答:“武侯的公子是兒臣的朋友,兒臣是來看他!”
“恩!”劉武德揮了揮手,“好,好朋友之間就應該多走動才是…”
馮勇和馮玉蘭正要施禮,劉武德微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這麼多禮。
也不管恭敬站在兩邊的這三個年輕人,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就往後山的桃林深處走去。
看見劉武德離去的背影,馮勇吃驚的說道:“他…他就是皇上?”
是的!由於馮春一直不問朝事,和京城裡的人無甚接觸的情況下,這是馮勇第一次見到劉武德。
劉章回答:“父皇盡然親自來見武侯,看來這一次你那個姐姐很不簡單!”
殊不知,馮玉蘭在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已經灰暗了許多,她說道:“說什麼呢,我聽五叔說過了,她是我爹丟出去的棄女而已,我爹不會認她,你們都多慮了!”
她說著,心裡明顯很不安,喬月回來,原本屬於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