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唾沫一分,顯得濃了,面頰打上粉底,又顯得過了,不管怎麼說,半個時辰過去了,喬月的面容在她手裡不僅沒有絲毫的美感,反而更加不倫不類了起來。
門外的人已經走進來催促了好幾次,婆子顫抖著手。滿頭的冷汗。一時間盡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時候,門外又人催促:“堂主在問,還有多久能好?”
拿著粉底的婆子回答:“過會兒,還要再過一會兒!”
柳杏呼呼的睡在旁邊。被一巴掌拍暈的力道看來今天晚上是醒不過來了。
上來催促的下人說道:“快一些。再過一會兒就要關城門了。堂主可沒這麼多時間在這裡和你耗著。”
婆子忙聲應是,接過這個催促的人遞過來的一大錠銀子,頓時就專注在了喬月臉上。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銀子更有魅力。
上來催促的剛剛推在了門口,這時候房頂上哐噹一聲巨響。
一個戴著斗笠,斗笠已經破損了許多,渾身是血的黑衣人身影快步見的速度闖進了房間裡。
纖細的利劍還在滴落著血水,一抹黑影子閃過,這個正在喬月臉上比劃著的婆子已經被他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上來的黑衣人閃電般的在喬月身上點了數下,緊張的面容才稍減了幾分。
這一點,喬月身上還在滴落的血珠頓時就不在滴落,不斷流著的血看來是已經被他止住了。
他左右看了看,看見已經昏死的喬月,面容有些說不盡的痛苦,沒有耽擱,等到守在屋外的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喬月飛到了破開屋頂上的那個窟窿上面。
衝進來的人大吼一聲,轉眼之間,守在客棧門口的戴德已經應著這個聲音嗖的一聲就飛到了屋頂上面。
頓時,二人凝望,正好,戴德擋住了姜鴻的去路,他的面容有些吃驚,他說道:“你盡然沒死,我們已經做好了對付你的一切辦法,沒想到你還能逃出來!”
姜鴻的面容前所未有的憤怒,他看了一眼懷裡已經不知死活的喬月憤憤的說道:“你們不應該殺她!對她有歹意的人都應該死!”
是的,姜鴻是在說話,不過用的是腹語,就是那種不用動嘴唇就能發出的聲音。
還好喬月此刻已經昏死了過去,不然定然會吃驚不已,姜鴻從來都不是不能說話,而是他懶得說話而已。
戴德看著他的眼神很忌憚,他站在對面屋頂上的翹腳上面,腰間的長劍緩緩的抽了出來。
是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有考究,和之前陰狠的添著劍刃的模樣不一樣,這一刻,他明顯是要凝重很多。
因為他要面對的人是劍神姜鴻,整個大順朝都找不出十個的高手。
他從腰間抽出的劍不是亮晃晃的白刃,反而是漆黑得看不見一點光澤,特別是在雪河城這樣沒有一點月光的環境之下。
說是劍!其實,他抽出來的是一把刀!漆黑得沒有一點光澤的墨刀!
姜鴻的身上還在流著鮮血,他緩緩的將喬月放在腳下的屋頂上面平躺著,只是瞄了一眼面對的戴德,看見他手裡那把刀的時候,姜鴻平靜的面容同樣凝重了起來,他說道:“沒想到盡然是北漠的離刀門,你們盡然不遵守二十年前的約定,盡敢踏入順朝。”
戴德看著他,想了想說道:“他們還是在遵守著約定,我只是離刀門的弟子而已,其實我是順朝的人。”
說完,隔了一個街道,站在對面房頂翹腳上的戴德手裡的黑劍一晃,有一種說不出的鬼魅之感,瞬間就向姜鴻這邊拼殺過來。
姜鴻左手一抖,那個煙桿一樣的劍鞘瞬間飛射出去,目力不可及的速度,很快兩人便戰到了一起。
黑夜中,火花飛濺,無論是誰,都看不見這兩人到底是誰勝誰敗,屁啦帕拉的聲音,驚得不少正在客棧和食鋪里豪飲的人朝這邊聚攏了過來。
天空中飛濺的火花,不知道過了多久,戴德正好站在了喬月橫躺著的屋頂上面,而,姜鴻,正好和戴德換了個位置,恰好在對面的屋頂上面。
只是,只是,從他身上流著的血更多了幾分,殘破的斗笠,比之前更破了!
他看著一臉沉穩的戴德說道:“你,輸了,能在我手裡走過三百招,你應該自傲了。”
戴德很恭敬,握著手裡的黑劍,不對,其實是一把黑刀,他說道:“我輸了,前輩突破重圍,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之下,我還是險輸了半招,若是在前輩全盛之下,我想我應該在前輩手裡走不過一百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