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迎接太子殿下的到來,不曾想太子又鬧么蛾子了,人家也學這寧州的喬家要出題,要他把順江口的兩座山移開才會進來,看著兩個老態龍鍾的老人,衛徵和邢老出現在碼頭上的時候莫知州都急哭了,腿一軟,抱住邢老的腿就委屈的哭成了淚人。(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 迎接
還好邢老做了太子八年的老師,對劉文成的秉性多有了解,簡單的思索一下太子的題目之後就知道這個題目肯定是劉文成的貼身太監馮保搞的鬼,太子還不至於出這麼無賴的題目。
隨後邢老眉頭一皺就命令莫知州等一干寧州官員不要緊張,大家一起乘坐大船去順江口接人,就憑他和衛徵的老臉,太子還不至於把這個事情做得太過。
所謂的解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真讓太子的船一直停在順江口不進來,那寧州可就在順朝的天下都鬧出大笑話了,丟人丟大發了,邢老和衛徵的臉面也不會好看。
喬月的小船不宜長途跋涉,因此在進入順江口不久就靠了岸,隨後顧了一輛馬車走旱路朝寧州而來。
劉文成的大船拼命追了很久也看不見喬月的蹤影,劉文成心裡對於喬月是仙子一事更是篤定萬分,仙子都是行蹤難覓,要真是這麼容易就見到了,那還怎麼配得上仙子的稱呼,因此,劉文成對於之前見面的時候對喬月的無禮,心裡更是悔恨不已。
樓船逆水而上,邢老和莫知州的船順流而下,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晨風正涼的時候兩船正好在寧州河上相遇。
一陣場面話不提。
有邢老和衛徵這兩個老東西在,莫知州等一干寧州官員自然是要輕鬆很多。
對於太子心裡的不滿,衛徵和邢老自然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見到劉文成的時候邢老就立刻一臉愧疚的說道:“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幸苦得緊,老朽於心有愧,黑崖山一戰我和衛大人處事不明,慌忙上報,讓皇上擔憂,讓殿下勞累,我等有罪…”
邢老上前一跪,衛徵老得背都躬了的身子也是和著邢老的話,跟著跪了下去。兩個風燭殘年的當人一見面就行這等大禮。劉文成本來還有的一點點的不滿也頓時消失不見。
官場就是這樣,太子給他們出題,殊不知這也是邢老和衛徵給太子出的一題,看似再正常不過。可要是太子稍稍有一點處理不好。寒了這等三朝老臣的心。於情於理也不會好過。
劉文成見狀,心裡嘀咕一聲,又是這種倚老賣老的手段。不過還是急忙上前將他們二人扶起:“老師和衛大人都是我朝肱骨之臣,一時失察也是情理之事,此朝張大人大軍得勝,孤應當為張大人賀,為南域軍賀…”
說到這裡,他左右看了看,人群中盡然沒有看見張猛的身影,他心裡嘀咕一聲,張猛身為南域節度使,早就聽說人在寧州,盡然躲著不來見他,眉頭一皺:“咦,何故不見張大人,難道是已經提前回了常州不成,孤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來不及為張大人獻上一杯慶功酒。”
衛徵好不容易才直起膝蓋,顫顫巍巍的躬身道:“殿下息怒,張大人身子抱恙,從黑崖山歸來就一直臥病在床,這才沒有親自前來迎接殿下。”
兩邊都絕口不提移山開路一事,既然太子不提,莫知州等一干寧州官員心裡自然是一陣慶幸,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不一會兒,大船上擺起歌舞酒宴,為太子接風洗塵,是必須有的流程。
酒過三巡,大家都是醉意微醺,劉文成忽然拿著杯子走出船艙,依在船欄上,看著滔滔的河水,兩岸的青山,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惆悵,他說道:“邢師,你信不信這世上真的有仙子?你信不信我就在你們來之前碰到了仙子,她幫你們把順江口的兩座大山移開了,所以我才進來了。”
邢老寬大的袍子在風中獵獵起伏,他惦著步子走過來,看著兩岸消落的河堤,嘆息一聲,舉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滿面愁容,直接忽視劉文成的問題說道:“寧州河枯,往年這個時候正是汛期水漲,百姓青苗在地,食乃民生之大事也,久旱不見甘霖,若是再不下雨,老朽擔憂今年百姓必會生亂…”
劉文成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心裡大感無趣,他問的是仙子,可邢老回答他的卻是國家大事,和這種老臣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會引經據典,動不動就是天下百姓,可他作為太子的身份又不敢說出不滿的話來。
衛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花白的鬍鬚顫抖著說道:“聽說不光是南域,東原十地二十八州也是久旱不雨,今年要是大面積糧食絕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