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秋家主決定抗旨不尊了?”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據實相告,相信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
趙挺冷笑:“這聖旨是在兩日前下的,本將快馬加鞭趕來,卻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但是皇上在下旨的時候,你的擂臺還沒有開始,最後卻因為本將來遲了,而誤了這件事情,秋家主的意思是要本將來承擔這一次後果麼?”
“草民不敢!”
“本將看秋家主沒什麼不敢的!本將最後再說一次,把雨妃娘娘交出來,只要交出來,秋家就可繼續富貴一門,可若是交不出來,那麼今日秋家所有人便以抗旨不尊、藐視皇族之罪論處!”
秋穀雨緊緊握住錦妖的手,她知道父親剛剛那樣說就是不想她去,所以她才沒有跑下去,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父親和親人出事啊。
錦妖輕輕拍拍她的手:“別慌!還有我呢!”
秋穀雨看著錦妖,本來在幾天前她還覺得她是一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妹妹,可是這一轉眼她就變得武功高強,甚至讓她都不自主的想要依靠,心中不由一暖,只有在患難時候陪在身邊的人,才真正值得在乎的,至於那心中的執念,也是時候放下了。
“家主!”
“大老爺!”
“大老爺!我們不想死啊!”
“求您救救我們!”身後的秋家人被士兵架起來,立刻哀求道。
秋毅繃著臉,不答話!
“大哥!你難道真想害死我們麼?”秋鋒怒道:“穀雨那丫頭去皇宮是去享榮華富貴,又不是要命,你非要為了她葬送了我們整個秋家麼?”
“再說,皇上乃是天子,九五之尊,這樣的女婿難道還比不過那個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野小子?”
“家主!救救我們啊!”
秋毅垂下的手青筋撥動,但卻始終沒有鬆口:“秋家沒有雨妃娘娘!”
秋穀雨一把抽劍:“錦妖!我不能看著我爹爹有事,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錦妖看著秋毅,突然間想到了月徵,心中一痛,將秋穀雨的劍摁了回去:“你不能出手,如果你對他出手了,秋家對抗朝堂,坐實的就是謀反之罪,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秋穀雨眼睛一紅,強忍著沒哭出來:“那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得去給那個皇帝當妃子?”
錦妖沒好氣的賞她一個爆慄:“想什麼呢?你現在是爺的女人,還沒跟爺洞房就想著紅杏出牆,爺還沒死呢!”
秋穀雨聞言撲哧一笑:“你還開玩笑呢!”
“誰跟你開玩笑了?”錦妖收回目光看下去,正好看見兩個士兵拿了劍架在秋毅的脖子上,秋家的人對他一片怨聲載道。
錦妖抬手,一把暗紅的短刀從她手中飛射出去,剛好從兩人的中間穿過,然後直直的插在趙挺所騎的馬前面。
“鏗!”短刀在地上定住,最先看清它的就是剛剛準備從地上起來的秋毅,看到那花紋,不由得脫口而出:“妖刀緋月!”
趙挺聞言猛的看去,也是一驚,隨即快速的尋找,終於看到了房頂上的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錦妖抬手把緋月刀收了回來握在手中:“問人姓名之前首先自報家門,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若是別人這樣說,趙挺一定嗤之以鼻,不會理會,但是看到她手中的緋月刀,趙挺遲疑了一下道:“本將蒼國鷹將軍,趙挺!敢問閣下名號?”
錦妖晃晃手中的刀:“爺以為這把刀已經是活招牌了,怎麼你連這點眼色都沒有?”
“本將自然認得那是雁卿侯的緋月刀,但是雁卿侯已經多年沒用,你是從那裡得來的?”
“爺為什麼要告訴你?”
趙挺一噎,目光轉向秋穀雨,似乎明白了什麼:“雨妃娘娘!請跟本將回皇宮!”
秋穀雨俯視他:“穀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可不是什麼雨妃娘娘,將軍莫要壞了穀雨的名節!”
趙挺也是怒了,眸子陰沉:“雨妃娘娘也要抗旨麼?”
“穀雨已為人妻,如何能接旨?又如何算得上抗旨?”
趙挺冷哼一聲:“既然你們如此頑固不化,就別怪本將不講情面!來人!把所有人抓起來,膽敢反抗者,就地誅殺!”
“慢著!”
趙挺看向錦妖:“閣下可是想清楚了?”
錦妖一笑:“確實想清楚了!所以,趙將軍,我們來打個賭吧!”
趙挺擰眉:“本將皇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