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辰你來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子穿著白大褂,看到穆皓辰忙迎了出來。後面跟著幾個醫生護士模樣的人推著一個擔架。
“目測身上有多處骨折,腿部較為嚴重。很難講內臟是否受損,需要儘快手術。”穆皓辰將人輕輕地放在擔架上,跟著跑了幾步簡單的將情況介紹了一下。
“你先在外面等候,”那男子邊推著姚雪舞邊說,“我們先做個檢查,待結果出來後會跟你講具體事況。”說完跟著擔架跑向走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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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皓辰看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多,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並有放晴的趨勢。
轉頭看看手術室,燈還未滅,也就是說,手術還沒有結束,這已經是第四個小時了。
閉上眼,輕輕靠在椅背上,夜裡的情景再一次浮上心頭。
凌晨四點,穆皓辰忍受一天顛簸的疲倦席捲而來,看著也無什麼大事,便到VIP室稍做休息。
昨天開了大半天的車,近11點才到家裡,睡了不到三小時,又往市區爺爺家趕,不想路上遇到這樣的事兒。
在部隊裡,想放幾天假,很不容易,所以在有限的假期裡,他想將幾位至親都看望一遍,而不得不緊趕慢趕。
在VIP室裡,穆皓辰剛想睡著,便感覺有人進來。
周院長風風火火地來到穆皓辰面前,一臉的不敢置信,一臉的匪夷所思。
“怎麼了?”穆皓辰看到周鵬只盯著自己不住地看並不說話,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現在很累,希望有事情就直接問出口或解釋清楚,而不是這麼只看不說讓人猜。
“皓辰,”周鵬一屁股坐在穆皓辰旁邊急聲問道,“那個女孩兒是你撞的?”
穆皓辰眉頭皺的更甚,“不是!”
“那就好!我就說你也做不出這等事!”周鵬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一塊石頭落了地。雖然心裡一直知道穆皓辰不可能做這種事,但問清楚還是更放心些。
“女孩兒情況很不好,手術很難做。左腿多處骨折,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腿腫的很不符合常理。我懷疑她用斷掉的腿走路了,而且不是短程。肌肉、骨頭、血管都受到了損傷……”
穆皓辰聽著,想起剛見她時那腫得像麵包似的腿,心裡突然一緊。
“內臟也有損傷,雖然不嚴重,但這幾種情況都湊在了一起,情況就不容樂觀了啊!”周鵬唉聲道,“我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等病例呢。唉,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經歷過怎樣的事情,怎麼受得住的!”說完轉身走向手術室。
穆皓辰盯著一直未滅的手術室燈,愣愣的想著周鵬的話,女孩兒向他求救的場景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回放,不知為何,心莫名抽痛。
過了好久,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忙看了手錶,‘已經這麼晚了!’穆皓辰拿起手機撥出一串熟悉的號碼。
“您好,這裡是穆府,請問哪裡找?”電話那頭傳來管家沉穩的聲音。
“我是穆皓辰。”
穆皓辰話剛說完,便傳來老管家激動的聲音:“是皓辰少爺!老爺正念叨著呢,說等您來吃飯,怎麼也見不到人了。我這就給您把電話給接過去。”
不待穆皓辰有何反映,電話那頭已經轉為內線。
“臭小子,害我等了半天。說,什麼時候到!”穆元洪亮地聲音在從電話那頭傳來。
穆皓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彎出漂亮的弧度。
“爺爺,輝叔應該很快就會把您最愛吃的早餐帶過去。我,不能陪您用早餐了。”聲音裡充滿欠意。
“我等的是你,阿輝來有什麼用!”穆元說著,擦了擦嘴角的飯汁,看看旁邊正收拾殘羹的阿輝尷尬地站在那裡。隨後佯怒道:“你好不容易放個假,又是我的生日,居然不來陪我吃早餐!我是白疼你了。”
不等穆皓辰解釋又道:“你大伯天天泡在部隊裡見不到人影,你爸比你大伯還忙,想見他只能透過電視、報紙。你堂哥吧有了自己的家庭,帶著老婆出國旅遊去了。只有你一個,居然還不能來!是不是老頭子老了,退休了,你們就不待見我了!非得我一個個去找你們,看你們嗎?”穆元說著說著,居然有了點自怨自艾的感覺,好像事情真如他說的一般,自己成了無人問津的可憐老頭。
“爺爺,”穆皓辰道,“您這麼說,不怕身邊那些人傷心嗎?”
穆元聽著,環視了一圈,看著一屋子坐著的,正是剛才自己提到的那些人,他們正眼觀鼻,鼻觀口的端坐在那裡,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