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祖母把脈一下即可。”
吟書立即走到老夫人面前,低頭恭聲說道,“老夫人您請坐,讓奴婢替您把脈。”
老夫人依言坐下,吟書跪下伸出手把脈,半柱香時間,吟書收回手,彎腰對著老夫人說道,“回老夫人,您身體裡面有迷夢草的成分,分量極重,老夫人應該是在不久前剛剛喝下了帶有迷夢草的湯品。”說完垂手恭敬退回到雲冷歌的身後。
二姨娘低下頭的臉頓時一變,她怎麼會知道迷夢草的,那個人不是說這種東西很少見的嗎?為什麼現在連雲冷歌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知曉,該死,真是害死我了,深吸了一口氣,二姨娘努力保持著鎮定,暗自安慰自己,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沒有人會知道是我放的迷夢草,沒有證據又能拿她怎麼樣。
老夫人瞳孔一縮,話中帶著怒氣問道,“迷夢草是個什麼東西?”
“吟書,你來說,說的詳細點。”雲冷歌淡淡的說道。
“回老夫人的話,迷夢草,顧名思義,可以讓人陷入恐懼的夢境,而且是面對心底最害怕的東西。”吟書冷靜的說完,雲冷歌有些無奈,這個丫頭就是話太少了點,自己都讓她說的詳細點了,她卻依然表達的如此簡潔。
老夫人追問道,“那為什麼府醫開始沒診斷出來?”老夫人很是憤怒,究竟是什麼人敢害自己,難道是二姨娘?她想陷害雲冷歌,覺得自己的力度不夠,讓她也夢靨,這樣自己就不會有絲毫懷疑,直接就會懲罰雲冷歌,聯想到今天整晚一連串的事情,老夫人心思轉的飛快,越發的懷疑是二姨娘搞的鬼。
吟書話語中依然不帶一絲溫度,恭敬有餘,溫和不足,“回老夫人的話,這種迷夢草的效用只能維持幾個時辰,基本上睡一覺醒來就會失效,需再次服用才會有夢靨的效果,所以先前府醫應該是在您睡醒之後給您診斷的,那自然就診斷不出來,而奴婢能診斷出來是因為老夫人剛剛又服用了迷夢草,且分量甚重,所以奴婢很輕易就診斷出來了,如果老夫人不相信奴婢,可以著府醫在再診斷一次。”吟書低頭尋思,還是一次性說完的好,免得又要自己回話,對著這些虛假的小人,她實在不想應付,說完便飛快的退回雲冷歌身後。
老夫人臉上神色驚疑不定,雲冷歌則面色凝重的說道,“祖母,按照吟書的說法,您是否在來這裡之前,用過夜宵或者湯藥,”她雖然是詢問老夫人,但語氣卻甚是篤定,她相信外公既然派吟書在她身邊伺候,那肯定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府醫,再給我把脈。”老夫人面沉如水,想要再次確認。
府醫立刻從地上爬起,顫巍巍的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然後給老夫人細細把脈,為了穩妥,這次診斷時間稍微長了一些,府醫收回自己的手攏入自己寬大的袖子中,“回老夫人,脈象確實有異,跳動頻率是平常的兩倍,且節律不均勻,稍浮,這種脈象最易讓人睡眠不安,引起噩夢之效,確實是某種藥物所致,與先前老朽對老夫人的診斷大相徑庭。”他本不相信一個小丫鬟能有什麼高超的醫術,現自己重新一把脈,也只能說出脈象不妥和會引起的後果,而那個小丫頭則說出了是哪種藥草所致,這樣清晰明瞭,看來自己是坐井觀天了,想不到連小小丫鬟,都有如此醫術,一時間老臉微紅,心中有些羞愧。
老夫人吩咐府醫起身,帶著皺紋的眼角危險的眯起,看來自己是的確被人暗地裡放了迷夢草,自己來之前,為了安神,確實特地命丫鬟煮了一碗安神湯,那湯藥是她平日裡慣喝的,效用一直甚好,應該不是湯藥的問題,如此看來,那就是湯藥裡面被人動了手腳了,可端藥煮藥的是她的大丫鬟梅香,因自己不想等廚娘起身熬藥,所以這個差事便落到了梅香的身上。
“去叫梅香過來。”老夫人對雲嬤嬤吩咐道,因為之前來二姨娘的院子,自己留下了梅香看管福壽堂。
雲嬤嬤應了一聲,顯然也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匆匆的告退下去尋梅香了。
“母親,那梅香不是您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嗎?”雲伯毅斂了斂眉,開口問道。
其實不光雲伯毅想到了,屋子裡的人也都想到了,老夫人是在懷疑梅香了。
“嗯”老夫婦簡單的低低答了一聲,顯然沒什麼興致。
屋內人屏息等待,二姨娘雲春歌見懷疑的目標又轉到梅香身上,都鬆了口氣,心裡也有了些底氣,梅香可不同於府醫,畢竟府醫平時很少接觸到老夫人,要下藥也只能在方子上做做手腳,可那樣做也極易敗露,而梅香則常年貼身伺候老夫人,嫌疑本就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