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銘離開了沒多久,竟匆匆趕了回來,站在那昏迷的司空身旁,躊躇猶豫的走了幾步後,抬頭看了看天色,那天幕中的明月光芒柔和,灑落大地。【文字首發】
“就這麼將如此珍貴的蠻器拿走,還是有些不妥,若沒有一個恰當的說法,隨時可以被烏龍部要走,且還說不定會給我按一個搶寶的名頭……殺,還是不殺……”蘇銘沉吟少頃,看了那司空一眼,有了決斷。
他從懷裡取出了幾種草藥,碾碎後用其汁液在司空的嘴上塗抹了幾遍,隨後在那司空身側蹲下,左手拍在司空的頭上,一下一下的,似要將司空給拍醒似的。
沒過多久,司空全身一個抽搐,猛的睜開眼,在他睜開雙眼的瞬間,他眼前本有些模糊,但那模糊中卻是有蘇銘那帶著微笑的臉。
司空呆了一下,立刻睜大了眼,瞳孔收縮間殘留著他對方才那一幕的不解與難以置信,腦子裡一片空白,似昏迷前看到了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有看到,模糊的有種錯亂之感。
但就在他身子剛要動彈的一刻,蘇銘右手拿著的那黑色長矛,驀然化作了一道弧形,直接點在了司空的咽喉處三寸外。似微一用力,就可將司空咽喉穿透,讓其暴斃當場。
“別動。”
那長矛之尖的一點金黃之芒,在那司空看去,如索命之光,讓他身子隱隱顫抖,看向蘇銘的目光內,蘊含了驚恐與震撼。
“你……你要幹什麼!我是烏龍部族長之子,你若殺我,烏龍部絕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你是烏山部的,你若殺了我,烏山部也不會容你!”他直至現在還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失敗的,只是感覺對方一揮手,自己就全身劇痛中昏迷,越是無法想象,他對眼前這個帶著笑容的少年就越是起了神秘,這股神秘強烈中,化作了恐懼,尤其是那長矛逼喉,讓他害怕中下意識的還是向後挪了一些。
但就在他向後挪移的一剎那,他立刻感覺嘴裡似有苦味,下意識的添了添嘴唇,頓時那苦的感覺更濃起來,讓他頓時面無絲毫血色,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神色露出驚恐,抬手在嘴角一抹,更是在手上沾了一些褐色的汁液。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尋常的草藥罷了,微微帶一些毒性。”蘇銘神秘一笑,打趣說道。
聽到此話,司空眼露絕望,身子顫抖起來,越發覺得口中的苦味濃郁,甚至有種連舌頭都發麻的錯覺。
“我不信你敢殺我!”司空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蘇銘。
“信不信由你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有解藥哦。原來你是烏龍部族長的兒子啊,你叫什麼名字?”蘇銘有些心虛,但他從來都是越心虛,就越不漏聲色,此刻笑著說道。
“你……我……我叫司空,你不能殺我,這會給你的部落帶來麻煩,你……”司空神色淒厲,但實際上內心頗為緊張,他覺得不但是舌頭髮麻,甚至連胸口都悶痛起來,再加上從蘇銘的表情上看不到絲毫端倪,越發的心驚起來。
“司空啊,和你商量件事怎麼樣?”蘇銘抬頭看了看明月,悠悠開口。
司空蒼白著臉,目中的驚恐掩飾不住,越加濃郁,立刻點了點頭。
“你這個破矛我看好了,咱們商量一下,你賣給我怎麼樣?五千個石幣,我買了。”蘇銘眨了眨眼,帶著期待,看著司空。
司空一頓,看著那被蘇銘右手緊緊抓著的長矛以及那點在自己咽喉處的矛尖,怎敢不同意……尤其是口中的苦味,再加上自己之前追殺對方,他覺得對方必定是給自己吃了某種毒草。
他有心想要賭一把眼前之人不敢殺自己,畢竟自己身份高貴,一旦死亡,則勢必引起兩個部落的一場復仇之戰。
甚至他還可以賭一把,就算是這長矛被對方拿走,但這樣的寶物,他有無數個方法讓其阿爸幫自己取回來。
可如今,那嘴中的苦味,讓他不敢去賭,他怕萬一……萬一……
尤其是此刻腦袋被對方拍的很痛,司空略一猶豫,連忙點頭。
蘇銘咧嘴露出開心的笑容,直接從司空身上撕開一大片衣衫,這一行為,頓時讓那司空心中咯噔一下,蒼白的臉,更加沒有了血色。
“既然是買賣交易,那麼就寫個憑據吧,就這樣寫,我司空因缺少石幣,將此矛賣出五千石……”蘇銘正說著,忽然猶豫了一下,連忙搖頭。
“不對不對,要這麼寫,我司空以烏龍部族長之子身份保證,因突然有急事,向烏山部借取五千石,期限為十年,以此蠻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