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壁障外的天地比較,我們所生存的區域,只佔據了整個南晨之地的一小部分而已。”陳洛丙的聲音傳來,三人全速之下,慢慢接近了那天嵐城的山脈壁障。
在距離這片壁障約有數千丈的距離外,其聲還在蘇銘耳邊回dàng,就在這時,突然數千丈外的天嵐壁障,驟然有一股強大的威壓轟然擴散,直奔三人而來。
“天嵐禁地,嚴禁踏入!”一個冷漠的聲音,迴旋八方,如雷霆轟鳴,餘音嗡嗡而過。
寒菲面sè一變,身幾乎無法站穩,腳下的白雲更是yu崩潰一般,她修為最弱,此刻心神震動之時,一股柔和的力量從其身後傳來,瀰漫其身,使得寒菲身有了平穩。
蘇銘,站在了寒菲的身邊,右手在其腰上輕扶了一下。
寒菲俏臉微紅,但卻沒有拒絕,而是站在蘇銘的身邊,看向數千丈外傳來這聲音的天嵐山脈壁障。
“天寒宗弟陳洛丙,拜見鎮守此地的師叔。”陳洛丙也是心神震動,但他卻沒有慌luàn,顯然對於這聲音的出現,沒有意外,此刻神sè恭敬,在半空向著數千丈外天嵐山脈壁障一拜。
“早就看到你們幾個在傳送點上出現,不留在那裡,到此地幹什麼!”那冷漠的聲音緩緩傳來。
“師叔,晚輩奉左教之命,去邯山城收取弟,途徑此地,yu近距離的看一眼我南晨之地的壁障,我等不會再往前,只是在此地觀望就可,還請師叔通融。”陳洛丙連忙開口。
在其話語說完之時,蘇銘立刻感受到有一股威壓呼嘯而來,在自己與寒菲身上掃過後收回,與此同時,一聲輕咦回dàng。
“過來吧,既然要看,就站在這壁障上去看看南晨外界的天地。”片刻後,那冷漠的聲音有所緩和,傳遞而來。
“多謝師叔!”陳姓男一愣,連忙恭敬抱拳,回頭看了一眼蘇銘,他不是一個愚笨之人,之所以會提出前來此地,實際上也是早就知曉這裡的鎮守者為天寒宗長輩,應不會被拒絕,所以以此緩和與蘇銘的關係。
但卻沒有想到,這不知是哪一位的師叔,竟允許他們站在壁障上。
“這裡是我天寒宗的範圍,所有鎮守天嵐城外壁障者,都是我天寒宗的長輩,故而我們能接近,若是在海東宗的範圍內,怕是早就把我們驅趕出去,甚至若有不敬,會有危險。”
蘇銘看了陳洛丙一眼,在他的目光下,這陳姓男訕笑,低聲開口。
“實際上我也沒有近距離的去站在壁障上看外界南晨。”
“走吧,我對此地,很是好奇。”蘇銘收回目光,微笑說道。
隨著三人的臨近,一股濃重的壓迫之感,漸漸在蘇銘的心中浮現,這山脈壁障遠看就已頗為雄壯,此刻接近後,更是如此。
在其面前,不由得會產生渺小之感,其高大的程度,若是在山腳下抬頭,會有種與天連線的錯覺。
寒菲呼吸急促,她望著眼前這個山脈壁障,難以想象這樣的山脈,無邊無際的環繞著南晨之地,成為壁障。
數千丈的距離很快就縮小,直至三人踏在了這壁障山脈的剎那,威壓籠罩,在那威壓下,寒菲面sè蒼白,似無法承受,若非是她站在蘇銘身旁,有蘇銘為其散去了大半威壓,她必定無法站穩。
蘇銘此刻心神震動,他站在這山脈頂部,目光看向了前方,在他的目光裡,他看到了遠處一片蒼茫的大地。
這大地,同是南晨,但卻是壁障之外,其泥土是黑sè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著山風撲面而來。
一股荒涼之感,油然而起。
荒涼的大地,蒼茫的天空,還可以看到無盡的叢林與那模糊地一處處高山黑影,甚至在耳邊,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一聲聲若隱若現的嘶吼。
尤其是在那大地上,還有一些不多的骸骨,那些骨頭極為粗大,一看就是屬於兇獸。
壁障內外,如兩個世界!
一旁的陳洛丙,此刻也是心神震動,這同樣是他第一次,站在一處壁障上,去看外界。
“這一次左教收取的mén人,竟有一位神將!”冷漠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出,他們身後的虛空一片扭曲之下,走出了一箇中年男。
這中年男穿著粗布麻衣,頭髮結著諸多小鞭,身並不高大,而是有些消瘦,相貌尋常,但其雙眼卻是極為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