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望著白素,看著這張在他的記憶裡多次出現的容顏,於此刻,他不願見。
蘇銘轉身,收回了看向此女的目光,在這一頓之後,重新踏上了第九峰,走在那山階上的他,眉頭不由的再次皺起。
可他再沒有停頓,而是直奔自己的洞府,子車在洞府外,在看到了蘇銘的到來後,連忙從盤膝中站起,恭敬一拜,正要開口之時,忽然神色一動,目光落在了蘇銘身後的方向,在那裡,他漸漸看到了一抹紫色。
在看到這紫色的瞬間,子車神色有了錯愣。
蘇銘皺著眉頭,走過子車的身旁,在進入洞府前,他轉過頭,看向了那遠處,一步步走來的白素。
那一身紫衣,一臉的倔強,還有那雙目內的挑釁,使得此刻的白素,那股野性之感,更為清晰。
“這裡是第九峰。”蘇銘平靜的開口。
“我知道。”白素抬起下巴,回答道。
“把她趕下山”蘇銘雙目有了冰冷,吩咐子車的同時,轉身一步走向洞府。
“你不敢看到我,因為在你的記憶裡,有一個女子,她的相貌與我一摸一樣你若不敢正視我,則在你的心裡,永遠有一處傷痛,你抹不開這痛,就永遠無法讓你的平靜維持,即便是裝作平靜,也終究是假的”白素突然開口,這番話語在說出的一剎那,已經走入洞府內的蘇銘,盤膝坐在了那裡,閉上眼,如沒有聽到。
“白師妹,請不要讓我為難。”子車邁步攔住了要闖入蘇銘洞府的白素,冷漠開口。
“你終究還是不敢看到我,我就是你心裡的種子,你即便不見,可我還在甚至你都不願對我出手,否則的話,何必讓他人將我趕下山,你可親自動手
你修為不是能與司馬大哥對戰麼,我只是剛剛開塵,以你的修為,揮手間就可將我驅除此峰,你何不自己動手”白素大聲說道,目光落在不遠處蘇銘的洞府上,看都不看一旁的子車。
“就算是將我驅趕出了第九峰又能如何,我還會來,會天天來”
子車皺著眉,身體氣息微微一動,頓時形成了一股衝擊,推動白素的身體,使其連連後退,見白素神色倔強,彷彿還要不依不撓,索性大袖一揮,頓起狂風捲動著白素的身體,直接被揮出了第九峰上。
洞府內,蘇銘閉著眼,彷彿對這一切置若罔聞,但他的心,卻是不知為何,有了一絲不靜。
許久,蘇銘睜開雙目,望著洞府外的藍天。
“司馬信,她,就是你用來與我進行的,另一場交戰麼……”
蘇銘喃喃,他與司馬信準確的說,已經進行了三次交戰,第一次在邯山城,借方木之體凝了神的司馬信,與蘇銘的那一戰,既勝了,也輸了。
此戰,可算平手。
第二戰,於天寒宗內,那驚天動地的交手,看似平手,但實際上蘇銘還是輸了,可同樣的,他也贏了。
此戰,也同樣可算平手。
第三戰,以棍蛇的生死為引,二人進行了一場看不見天動,看不見地震,可兇險的程度卻絲毫不少的一場算計之戰。
這一戰,沒有平手,蘇銘完勝
如今,白素的到來,讓蘇銘知道,此女,是司馬信與自己,進行的第四次戰鬥,天驕若司馬信的此番出手,顯然是已經有了極為全面的準備。
“蠻種無心**……此術極為玄妙,結合司馬信的舉動,你的目的,已經沒有掩飾的很明確的告訴了我……
你要在我這裡,種下蠻種……”蘇銘看著洞府外的天空,目中有了閃動。
“我若不接此戰,則輸……除非我能做到忘記……若接下此戰,也便落入你的計算之內,無解……”
蘇銘閉上了眼,右手抬起,在身前一筆劃出,在身前的畫板上,慢慢的畫了起來。
漸漸地,在那畫板上,出現了一副唯有他自己可以看清的畫,當蘇銘的最後一筆畫完,他睜開眼時,在那畫板上,他看到了那上面,自己畫出了一個淡淡的身影。
那身影低著頭,望著腳下,其腳下有一片草地,可是他的右腳,卻在抬起時,被一株青草絆住……
那青草很脆弱,抬腳就可粉碎,但這身影卻是低頭凝望,許久,許久。
此刻,洞府內的蘇銘在望著畫,洞府外的山峰頂,天邪子睜開了眼,在望著他。
“要經歷,第一次心變了麼……”天邪子的神色出現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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