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侯一怔,四下看去時,他沒有看到禿毛鶴的蹤跡,又察覺到蘇銘神色的凝重,一絲猜測在其內心頓時滋生。
遲疑了一下,赤火侯猶豫的開口。
“老夫也不知曉它真正的來歷,只是在它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與當年我那個時代的某個存在……很相似。”
“願聞其詳。”蘇銘看著赤火侯,緩緩說道。
“我之前和你說過,蒼穹五大真界,每一個真界內都有一位劫主,此為一個真界的皇,如道晨真界的道晨,陰聖真界的陰聖,還有我第五真界,你塑冥族的皇。
他們都是劫主,具備掌緣生滅的境界。
在他們之後,五大真界還有五位真祖,這五人修為更是驚人,隱隱似超越了劫主的層次,甚至他們五人的存在,可以干擾五大真界的一些運轉。
如他們本身,就是五大真界的法則一樣,可幻化萬千存在,很少有人能知曉他們的本尊,到底是誰。
他們,是傳說的一部分。”赤火侯喃喃,道著萬古歲月前的秘密。
“五大真界內,唯有我第五真界的皇,才可以在修為上凌駕於真祖之上,其他四大真界的劫主,做不到這一點。
其他真界的真祖是誰我不知道,但第五真界的真祖,多年來只出現了一個樣子,名為……陸壓。
他自稱道人,來歷神秘。
但……蒼穹之大,萬族存在,不可能只有劫主真祖等十個最強者,在每一個真界,還有與他們修為近似的老怪,甚至更強的也有,這些人……同樣屬於踏入到了傳說中。
他們有的是獨自一人。有的是身後具備龐大種族,也有的……傳聞是來自五大真界之外,蒼茫的星海之中。
在第五真界的這些傳說中,有一個傳說,描述的是一尊巨大的鶴,此鶴自稱黑墨,狡猾多端,狠辣無比。嗜殺掠奪。所過之處往往宗門盡毀,丹藥全無。
它似只對丹藥感興趣,若不抵抗也就罷了,但若抵抗,那麼則是一場浩劫。
此鶴善於變化之術,這一點與真祖頗為相似。它的來歷無人知曉,但它的存在,卻是在第五真界聲名赫赫。
各種卑劣至極的事情。在它那裡近乎全部都有,戲弄各方老怪,搶奪眾人丹藥。變換樣子讓人防無可防,使得那一段歲月,第五真界的鶴,幾乎被屠殺乾淨。
面對此鶴,任何手段都沒有太大的作用。它彷彿天生就可以破開一切陣法,封印之術對它而言,毫無效用。
其兇名甚至可讓一個龐大的宗門為之搬遷,可讓一片星空化作塵埃……他一生只有兩次失敗,一次是去往你塑冥族的故鄉,被皇擊敗,但它卻只傷,因皇沒有追殺,成功逃走。
第二次,是他……盜取真祖陸壓的丹藥,被陸壓道人追殺千年,最終不知去向,不過這些都是外人傳言,具體是如何,則少有人知道了。”赤火侯說到這裡,古怪的看了蘇銘一眼。
蘇銘的神色也有些奇異,他甚至不需要再去印證,就可以八成確定,禿毛鶴就是第五真界當年那傳說中無惡不作搶奪丹藥的鶴。
“你身邊的……它,很符合這幾點,貪婪、無視陣法,擅長變化,而且又是鶴身,只是讓我始終遲疑不敢完全確定的,是第五真界當年的那位傳說,只對丹藥感興趣,對於晶石之類的物品,完全不屑一顧……
可……你身邊的它,卻是對晶石的執著與渴望,達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境界,所以我無法確定,它,是否就是當年的它!”赤火侯苦笑開口。
“這番話語,你若是不問我,我是不會說出的,因為若它不是當年的傳說也就罷了,可一旦要是,我記得那位大人的性格睚眥必報,極其記仇。
哪怕一件小事,也都會讓其記住一輩子。”赤火侯苦笑依舊,一副無奈的樣子。
此刻蘇銘已經不是八成肯定,而是九成確定,禿毛鶴,就是赤火侯口中的傳說,這記仇的性格,蘇銘記憶很深。
聯想到當年紫色厄蒼曾言,禿毛鶴被重創了三次,顯然在赤火侯所說的那個年代,它因重創需要恢復,故而瘋狂的掠奪丹藥。
只是蘇銘還有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禿毛鶴將執著從丹藥放到了晶石上,這一點蘇銘百思不得其解,或許唯有禿毛鶴自己恢復了記憶後,它才可以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轉折。
“赤火侯所知道的,只是禿毛鶴一部分的經歷,它畢竟是與厄蒼同樣古老的存在。”蘇銘沉思片刻後,抬頭看向赤火侯。
“呃……它還……”赤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