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們神源星海的部落之人,不會像外界那些修士般奸詐,表面上答應你,而暗中卻佈置陷阱。
我既答應帶你去部落,就絕不會再動什麼心思,我也相信能被神源星海不排斥的你,也會遵守這裡的原則。
另外我帶你的走的這條路,儘管看起來有些遙遠,但卻是最安全的,繞開了幾個原始部落,更繞開了幾片兇獸群的棲息之地。”第九寞煞身子向前一晃,化作長虹疾馳遠去。
時間一天天流逝,半個月後,蘇銘在這神源星海外圍,已經停留了數月,這一日,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在星空中存在的山。
這是蘇銘第一次看到星空中的山。
此山彷彿無限之高,看不到盡頭,看不到邊緣,如一面巨大的牆壁,豎立在了星空之中,這是一座山,一座由無數殘破的星辰,組成的山。
放眼望去,星辰足有數萬之多,儘管大都殘破,但也可以想象它們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山,是多麼的讓人心神震撼。
蘇銘看著那星辰山,他的雙眼在這一瞬,彷彿靜止。
“這是什麼樣的神通,才可以將這麼多的殘破修真星,組成了一座如此驚人的山。”蘇銘喃喃。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神通,也沒有人知曉是誰佈置了這座山,不過在我們神源星海,有一個傳說川第九寞煞看了看蘇銘,目光落在了遠處那座星辰山上。
“傳說此山是一座墳墓,其內埋葬著一個男子,他的妻子,葬送了小半個神源星海,為她的愛人,組建了此墳。
那些星辰,就是被其妻子所毀滅。
傳說裡,此人的妻子,是在大毀滅時,一個來自外空的強大存在,她佈置了這座山,化身為一塊石頭,留在了她愛人的身邊,從此陪伴。
這座山,也叫做望夫山。”第九寞煞輕聲開口,當先向著此山,疾馳而去,蘇銘看著那磅礴的星辰山,耳邊迴盪第九寞煞的話語,沉默中,也向著這座星辰山,走去。
看似很近,但實際還是遙遠,二人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真正的來到了這座星辰山下,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從山下來到了半山腰。
他們沒有去嘗試走上山頂,而是在半山腰的位置環繞此山。
“沒有人去過山頂,最起碼在我的記憶裡,沒有人做到過這一點,彷彿有一股力量在限制,讓人無法走到山巔。
也有人說,山巔之處,就是那女子化身的石頭所在,也是她丈夫的屍體存在的地方。這座山,只要不去破壞這裡的山石,只要不強行去山頂,就沒有危險。
但若是敢動這裡的絲毫,敢一而再的要去山巔,那麼……,沒有人可以離開。”第九寞煞回頭看了看蘇銘,凝重的開口。
蘇銘站在一處破損的傾斜大地上,他抬頭看著上方山巔的方向,那裡一片模糊,看不到盡頭,但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能隱隱的看到,在那模糊裡,有一個女子站在山巔,手中拿著一個骨損,正吹奏著嗚咽的悲傷。
“你聽到了麼?”蘇銘忽然開口。
第九寞煞一愣,仔細的聽了半晌,疑惑的看著蘇銘。
“是曲樂之聲。”蘇銘閉上眼,那損曲的嗚咽在他耳邊迴盪,泛起了心神的波動,牽動了蘇銘記憶裡,那相似的悲傷。
“沒有聽到,我們快走吧。”第九寞煞搖了搖頭,身子向前快速走去。
蘇銘睜開眼,又看了看山頂的模糊,隨之遠去,只是此刻的他沒有看到,始終跟在身後的冥龍與禿毛鶴,其中冥龍神色如常,但那禿毛鶴,卻是神色帶著茫然,抬著頭,看著那山頂,其目中
竟有淚,在一滴滴的落下。
“你鶴奶奶的,鶴爺爺這是怎麼了……幹嘛流淚啊,幹嘛感覺很難受,很想哭”…該死的,這種感覺太不好了,我想哭,我很難受,我覺得自己要死掉了酬”禿毛鶴喃喃,眼淚更多的流下。
它茫然的跟在冥龍後面,跟在蘇銘的後面,它的眼淚不斷地留下,只是身為魂的他,眼淚的流出,只是一瞬就自行消散,落不到地上,也落不到山上,只能落在它的心裡,將其心,穿透的千瘡百孔,可卻無人能看到。
它的意識有些模糊,它聽到了那悲哀的損曲,它的腦海所佛出現了一股畫面,畫面中它是一隻堪比蒼穹的鶴,它的身上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摸著它的頭,輕聲說著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