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答案。
這條思緒思索到了盡頭,他發現,若真是如此,那麼這紫色厄蒼絕對十魂中最強的一縷,因為它掌控了石碑的初始,十萬人中,有九萬多,都要被其控制。
直至在奪舍紫色厄蒼時,他看到對方召喚了近萬紫光,直至他奪舍之後,隨著駁雜的記憶湧入,隨著他剛才親眼去看到,蘇銘明白了。
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紫色厄蒼並非掌握了十萬石碑的初始,實際上,它只掌控了一萬,厄蒼十魂,每一個魂掌握一萬石碑,如此才可形成平衡。
蘇銘的石碑,在最早被歲塵子規則選取時,就是紫色,所以……他在來到這石碑之地的第一天,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紫色厄蒼一萬石碑之一。
另外蘇銘還發現,這裡除了自己外,所有超過十萬丈的石碑,竟沒有一個顏色屬於紫色。或許這是因三百多年前紫色近萬石碑全部碎裂的緣故,但蘇銘分明記得,千年前自己剛剛來到這裡時,此地超過十萬的石碑他們所在的位置與名字。
如今目光看去時,它們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部存在。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紫色石碑,在他到來的那段歲月,沒有出現超越十萬丈者。甚至在厄蒼分身的記憶裡,蘇銘也找到了答案。
最後一尊超越了十萬丈的紫色石碑,在兩千年前。隨著那石碑所刻名字之人於外界突然的死亡,使得其石碑重新成為了數千丈。
“如此來看,當年一次性出現了一百多個石碑達到了九萬多丈,去參與考驗,是……紫色厄蒼有意識的做出,當年的它……著急了,著急沒有十萬石碑出現,所以才會故意給予方便。”蘇銘回想自己到來後所有石碑成為九萬多丈者,其中有大半,應都是紫色。
但顯然。周康的石碑,不是。
“十萬石碑,十魂分之,每一種顏色的石碑都可成長為百萬丈,我之前奪舍後認為。從此此地石碑將不會再有百萬丈,因我獨享十萬丈的言辭,現在看來,是我理解錯了。”蘇銘搖了搖頭,厄蒼分身的記憶極為駁雜,需要時間的流逝。才可慢慢與蘇銘融合,故而他沒有立刻從其內找出答案。
“不過,這樣更好,厄蒼分身在這裡借萬人修行而越加強大,而我在外,截殺其他厄蒼之魂石碑超過十萬丈者。
如此一來,就可阻止其他顏色的石碑成長,唯獨我紫色石碑之人,才會越加的強大,使我厄蒼分身吞噬其他九魂,輕鬆很多。”
“墨……墨蘇?”在蘇銘沉思之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蘇銘應聲望去,看到了不遠處的周泰,闊別三百年的歲月,周泰的樣子與當年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更加的滄桑了一些,此刻在看向蘇銘時,他神色蘊含了激動,這激動並非是他與蘇銘有多麼深刻的交情,而是他想要獲得一個答案,一個證明他妻子是正確的答案。
“周大哥。”蘇銘臉上露出微笑,向著周康和聲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你怎麼在石碑世界數百年沒有外出,這前後兩次的異變,可是因你?
我……我妻子的猜測,是正確的麼?”周康壓著激動,聲音有些顫抖,他渴望知道答案,儘管這答案無法帶給他自由,但卻是她妻子當年,最深的疑惑,哪怕是妻子已經死去,但他想知曉這一切。
蘇銘看著周康,若非是這個人當年告訴了自己其經驗,並且將其妻子的猜測也讓自己知曉,那麼他蘇銘很有可能走的不是虛之五重的道路。
若真如此,蘇銘或許依舊還是會選擇奪舍,但奪舍之難,哪怕出了半點差錯,都極有可能失敗,甚至如今若讓蘇銘再重新奪舍一次,他也一樣沒有完全成功的把握。
面對周康的問題,蘇銘正要說話之時,他眉頭忽然皺了一下,抬頭看向上方的虛無。
就在這時,四周的九萬多人裡,立刻有不少,在猜測與推敲之後,確定了蘇銘的身份。
“你就是當年被四大真界通緝的墨蘇!”
“該死的,就是你,若不是你招惹了四大真界鎮守勢力,讓他們釋出了懸賞,我等豈能會來到這鬼地方,從此失去自由。”
“小雜種,在這裡老夫雖說無法滅殺你,但你同樣要失去自由,同樣無法外出,同樣要面對死亡的選擇,我倒要看看,我們誰先滅亡。”
陣陣惡毒之聲頓時傳出,這些傳出聲音的修士,都是在這三百年來進入此地之人,且知曉了此地不可動手的規則,但內心三百年來的憋屈,讓他們在認出了蘇銘後,立刻言辭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