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白家後人,沒有先祖的智慧,至今都沒有完全將其參悟透徹者,因顧慮懷璧其罪,故而始終將此事作為我白家隱秘。
當年我弟弟白常在,感悟多一些,但也同樣無法深刻,至於我這裡,也只是知曉皮毛,可以略作推演計算罷了。”
白素的父親神色真誠,其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裡,迴盪四周,讓人聽了後,不由得升起一種滄桑之感。
“此事千真萬確,我也沒必要去欺騙於你,這卷我白家傳承的命書我可以送你,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白素父親說到這裡,右手驀然抬起,一指點在了自身眉心,頓時其手指所點的位置,有幽光閃動,其身軀立刻顫抖起來,肉眼可見的枯萎。
隨著其枯萎,他臉上的面板蠕動,似有某種物品在其體內移動般,那白素的父親此刻深吸口氣,左手抬起虛空一揮,立刻在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根點燃的香,此香菸絲繚繞,飄升中被白素的父親猛地一吸之下,頓時化作了七縷鑽入白素父親的七竅內。
這一幕很是詭異,看的蘇銘目光一凝,卻見白素的父親在吸收了那七縷菸絲後,身顫抖中,赫然在他的眉心上,出現了一道豁開的裂縫。
這裂縫內沒有鮮血流出,彷彿已經存在了多年。只不過平日裡被掩飾起來,無法外露被人看到。
必須要用特殊的秘術,可以從身體上顯露出來,且在這裂縫出現的瞬間,蘇銘立刻清晰的感受到,從那裂縫內赫然有一股讓他心神一震的氣息,釋放而出。
這氣息很難去形容,如芳甜。讓人聞之便有種身心愉悅。似整個身體都隨著放鬆開來,甚至修煉修為也都隱隱若增加了那麼一絲的樣,是在內心深處。出現了喜悅,彷彿經歷了莫大的喜事,讓人無法控制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讓人試圖去多感受一些這氣息的存在,可當你忍不住去敞開一切觸控這股氣息後,這股氣息不再是芳甜,而是化作了一股噁心,那是一種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從口中吐出的噁心之感,彷彿之前感受的那些,都是虛化的,而如今存在的。是真正!
但……若僅僅是這樣,這氣息倒也並非太過詭異,讓蘇銘心神震動過的,是在他感受到了噁心之後,竟慢慢又從這氣息內,感受到了苦澀,那種苦。若吞下了這世間濃的膽,讓人從力到外化作極致的苦。
這複雜多變的氣息,讓蘇銘在心神震動的同時,他看到了那白素的父親,右手抬起在竟伸入到了其眉心的那裂縫上。表情詭異,似哭似笑。慢慢的,抽出了一塊黑色的木頭!
這木塊只有雙指寬,約有半掌長短,那讓蘇銘心神震動的氣息,正是從這木頭上散出!
“此物,就是我白家先祖,當年離開前,遺留下來的那捲命,其術化木……”
蘇銘的雙眼露在那黑色的木頭上,在他的目光凝聚此木的剎那,他的耳邊似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聽到了女的哀聲,聽到了男的悲音,聽到了老人淚水落在衣衫的聲響。
那是不同歲月裡,人們的哭聲……
蘇銘雙目收縮,以他如今的修為,很少會動容,但此刻,他動容了,只因這一塊小小的木頭!
此物絕非尋常!這是蘇銘腦海裡,如今浮現的唯一念頭。
因為在那木頭上,蘇銘聽到的是哭聲,可看到的,卻是那木頭外繚繞的一抹抹虛幻之影,那些影裡,是終生男女,他們在笑……各種各樣的笑,如生辰,如誕,如拜親,如洞房,種種之事,種種眾生,一切喜悅的笑。
“此物送你……我只要求下一件事情,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具備了改變命理的力量,幫助我女兒白素,去改變她的命……
在你沒有具備這個能力之前,我希望……她可以在這亂世……平安。”白素的父親盤膝坐在地上,聲音虛弱,在說出這句話後,他右手一揮,立刻那黑色的木頭緩緩的向著蘇銘飄去。
直至飄到了蘇銘的身前。
蘇銘看著此木,許久之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他雖說對於白素父親關於命術的話語還是存在了猜測,但此刻對於這老人的要求,還是選擇了同意。
在蘇銘點頭的瞬間,白素的父親臉上露出微笑,他抬起頭,看著遠處黑色的海天,依稀間,他似看到了一個女,從虛無內走出,向著他伸出了手。
“慧郴……是你麼……”白素的父親,神色恍惚,輕聲開口是,閉上了眼,他的全身氣息與生機,在這一剎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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