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蘇銘的一剎那,這七彩孔雀的羽毛立刻全部豎起,更是哆嗦中身子一片扭曲,顯然好似被這一嚇之下,神通不穩,重新變成了禿毛鶴的樣子,那身上不多的幾根毛此刻也都幾乎豎起的樣子。【文字首發】
它愣愣的看著蘇銘,眨了眨眼,竟被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我…”這禿毛鶴在這一瞬,嚇的不得了,半天說不出什麼話語。
“開啟陣法,與我一起進去。”蘇銘冷冷的看著那禿毛鶴,話語間右手抬起,掐出一道印決後,毫不遲疑的向著禿毛鶴隔空一按,頓時便有一道黑芒從蘇銘指尖內散出,直奔禿毛鶴而去,瞬間融入其體內後,形成了一道與蘇銘心神連線的禁制。
他本不想在對方身上留下禁制,若是這禿毛鶴沒有方才的舉動,蘇銘踏過這光幕後,便算是與這禿毛鶴了斷,對方願意去什麼地方蘇銘不會干預。
實際上在這途中,若是禿毛鶴提出要離開的話語,蘇銘也不會去拒絕,但此鶴方才的做法,卻是讓蘇銘有了不悅。
禿毛鶴心神一顫,低著頭,連忙來到陣法旁,再次將其開啟後,一臉討好的看著蘇銘,正要琢磨怎麼阿諛奉承一番時,蘇銘一步邁來,左手抬起一把抓在這禿毛鶴的脖子上,拎著其身踏入到了陣法光幕內。
眼前藍光璀璨,世界一瞬模糊,待清晰時,蘇銘已然走出了那陣法光幕,站在了往昔南晨的半空,他看著大地,地面一片荒涼,沒有青草,天空渾濁。看不清陽光。
那山還是以前的山,那平原也是依舊,可卻沒有了生機,在這荒涼中,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蘇銘鬆開抓著禿毛鶴脖子的手,冷哼一聲後,身子化作長虹向前飛去,禿毛鶴垂頭喪氣,連忙跟在後面,內心不斷的嘀咕著。暗道自己這次大意了……不但沒逃成,反而身上被留下了禁制。
“該死的。這次試探,我竟然沒看出來……這蠻子太狡猾了。看來此人擅長試探,我要記住了,以後決不能再上當!”這禿毛鶴暗歎,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小心對方的試探。
蘇銘在這天空上走去,這裡的大地他熟悉。尤其是在飛出了數百里後,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片島中的汪洋時,蘇銘腳步一頓。
那汪洋如海,但顏sè卻並非黑sè,而是藍sè,覆蓋了很遠的區域,這裡原本沒有汪洋,而是一片冰川的世界,天寒宗。就是修建在這冰川上。
可如今隨著浩劫的出現,隨著南晨的分裂,這往昔的天寒宗大地,冰川融化,成為了島中之海,淹沒了蘇銘記憶裡的熟悉。
“第九峰……”蘇銘喃喃,他看著大地的海水,眼前浮現出了當年的第九峰,漸漸地,他的神sèji動起來,他的神識驀然散開,向著四周驀然擴散。
在他的神識中,他看到了這片大地,看到了這汪洋的海水中心,有一座小小的山峰……
在看到那山峰的一剎那,蘇銘的身子顫抖起來,他的心臟加速的跳動,他的雙眼驟然間,lu出了無盡的光芒,他慢慢的走去,向著那很小的山峰,亦或者說,是lu出海面不到百丈的山峰,走去。
如一個出門在外多年的遊子,終於有一天回到了家鄉時,看到了一幕幕夾雜著熟悉的陌生,那種複雜,那種ji動,難以言表。
海風帶著滄桑,從海面吹過,掀起了層層bo瀾,使得這海水看起來bo光粼粼,有種思念的美麗。
那風吹在了蘇銘的身上,將其髮絲吹起,將他的衣衫吹動,落入他的眼,化作了思念與記憶,牽動蘇銘的腳步,讓他向著那往昔的第九峰,一步步走去。
蘇銘的目中,此刻一切都消失了,唯一存在的,就是在遠處的海面上,在那bo浪中,存在了一座不到百丈的山峰。
或者說,那只是一個山尖,因為它絕大部分的山體,都被深深的淹沒在了海水下,包括蘇銘當年的洞府,包括二師兄種下的花花草草,包括大師兄的閉關之處,包括虎子睡覺的屋舍……那一切的一切,都被淹沒,只有這百丈的山尖,屹立在大地上,沉浸在海面中,永恆的存在著。
彷彿,它也在等著蘇銘,等著蘇銘的到來,不然的話,為何其他的幾座山峰都已經看不到了,唯有它還在……
第九峰的往事,在蘇銘的目中化作了回憶,讓他在接近時,內心出現了複雜,二十年,因一場浩劫,改變了很多。
蘇銘神識所望,距離他還有數百里的那第九峰山尖,此刻在那上面的本屬於天邪子的洞府外,站著一個大漢!
這大漢虎背熊腰,一頭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