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聖陣營,在那三個黑袍人化作的多個如蘇銘模樣的分身帶著殺戮掀起一場場怨氣的同時,在那逆聖陣營內三位逆聖所在的界,玄久已經成為了黑水。
非花睜開了雙眼,她的神情露出苦澀,不用去觸控自己的面孔,她也能感受到自己已經快要熄滅的生機,那生機雖說是快要熄滅,可實際上還有千年。
但……在她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了往日的容顏,她的面孔蒼老,她的秀髮成為了蒼白,她整個人,如被抽走了太多的生命,已經枯萎成了老年。
輕嘆一聲,也沒有什麼不捨,性格的平靜,使得非花接受了這個事實,去計算那自己從未見過面的三荒強者,她本就不贊同的,可其他二人已經同意,她也就預設了此事。
此刻緩緩地站起身時,她看到了另一處祭壇上,睜開眼的蕭松,他的樣子也不再是曾經的俊朗,也不是非花般的蒼老,而是整個人如成為了乾屍,那種枯萎的程度,彷彿是正在腐爛,如從埋葬了幾個月的棺材內剛剛爬出。
惡臭的氣息,擴散開來,隨後迴旋天地的,是蕭松淒厲至極的嘶吼,他感覺全身都在痛,如有無數蟲子在撕咬,在鑽動,即便是靈魂也是如此,在這劇痛下,他本就被腐蝕的修為如千瘡百孔,使得他的意識陷入到了混亂裡,如整個人……瘋了。
在那慘叫中,他身子驀然飛去,帶著淒厲的迴音,直奔遠處。
“痛……痛啊!!”他的聲音漸漸成為了餘音,慢慢的消散時,非花沉默的低下了頭。這一次,他們三人敗的徹徹底底,玄久隕落,蕭松瘋癲,至於她自己……也失去了年華,儘管修為沒有太多變化,但生命卻只剩下了千年。
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非花看了眼四周。向著虛無走去,她累了,她想要在她的家鄉,去默默的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或許,我等不到他了……他本也就不在意我的。他在意的只是姐姐……”非花苦澀的搖了搖頭,遠去了。
在非花遠去時,在那暗晨陣營內,禿毛鶴正得意的訓斥著炎裴,更夾雜著炫耀自己的言辭,炎裴那裡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看向不遠處發呆的紫箬。內心在琢磨於那滅生老人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禿毛鶴正說著,忽然它的心,不知被什麼刺痛了一下。話語瞬間一頓,抬頭後茫然的看著星空,看著逆聖陣營的方向,雙眼內露出了迷茫。
依稀間。它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抹畫面,那畫面裡有一個女子。這女子正微笑的看著身邊一個俊朗的青年,二人相互凝望,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隻黑鶴,正死死的盯著那青年,露出嫉妒的表情,在這黑鶴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女,這少女輕輕地撫摸著黑鶴的羽毛,臉上天真無邪。
這畫面擾亂了禿毛鶴的心,讓它下意識的抬起爪子狠狠地在臉上抓了一下,甩了甩身子後,隨著腦海中那讓他刺痛的畫面消失,它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心情去與炎裴交談了。
它忽然有一種衝動,它要去一趟逆聖陣營,它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但這衝動卻越來越強烈,直至最後,它身子驀然一動,在炎裴一愣之下,禿毛鶴化作了一道長虹,直奔星空。
……
桑相第四翅,牧童口中的天缺界,這是一個很直觀的名字,這裡的天或許人們所看到的並不缺,但在那看不到的地方,人們知道,那裡存在了一個缺口。
如果把星空比喻成天,那麼此天……的確是缺。
蘇銘按照之前意志看到的地方,向著天缺所在,於這星空內邁步前行,對於這陌生的星空,蘇銘沒有去所看一眼,此地儘管也是桑相的世界,但卻不是他蘇銘的家鄉。
等找到了天邪子等人,蘇銘不會留在此地,暗晨逆聖也是如此,他會回到他的家鄉,回到第九峰宗門,在那裡……去度過最後的幾百年,去防止天香陣內的一幕,成為現實。
“滅生老人,我需要他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只有這個錯誤出現了,那麼不管他最終的計劃是什麼,這個錯誤……都將是一個伏筆!若他沒有錯誤,那麼我就給他一個錯誤!”蘇銘平靜的前行,身邊的轟鳴巨響蘇銘已經習慣,他的速度看起來不快,但以他的修為,沒有多久便出現在了牧童所說的地方,也是蘇銘意志曾看到的地方,那處蒼茫的缺口旁。
遠遠看去,那缺口成撕裂的痕跡,邊緣位置不規則,其外一片蒼茫,那蒼茫的顏色是灰色,無邊無際,有陣陣稀薄的霧氣翻滾,彷彿隱藏了神秘。
越是靠近這裡,那蒼茫的氣息就越濃郁,尋常修士的話,此刻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