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海外,那片已經不再有霧氣的虛無外,蘇銘站在那裡,默默的看了許久,抬起腳步走入其內。
一年後……
蘇銘沒有歸來,因為已沒有了必要,在那道晨真界盤膝打坐的他,睜開了眼,他的眼中殘留著瞳孔裡的畫面,若仔細看可以看到,那是一片廢墟,是一片星空。
那裡,是第五真界。
神源星海,蘇銘去了,第五真界的入口,蘇銘也找到了,在那封塵了很久的廢墟中,他也找到了當年蘇戰身亡的地方,一切都走過後,蘇銘的雙目漸漸平靜,重新倒映出了此地安靜的第九宗。
“最後的百年……”蘇銘輕聲開口,閉上了眼,這百年,他要去為與三荒的最終一戰,去進行準備。
百年後的奪舍的一戰,無關恩怨,桑相也好,三荒也罷,各自都是為了存在而戰。
“真界的多少,已經沒有意義,這一戰的重點是意,是對生的執著……”蘇銘抬頭看了一眼虛無,漸漸閉上了眼。
幾乎在蘇銘閉目的同時,道晨真界內,眾靈殿的世界裡,出現了他的身影,在那曾經的大蠻部落中,蘇銘的身影盤膝坐下,開始了以百年為週期的升靈,這一次,蘇銘要在百年後,成為先靈。
一切都在準備著,只等百年後,三荒劫來,浩劫毀滅的那一刻。
時間流逝,一年一年,三荒大界的震動越來越強烈,甚至不少的區域星空都彷彿變的稀薄起來。似乎隱隱能看到在那星空下,似乎還存在了另外的世界,正在慢慢地靠近。
無數的生命彷徨,大量的植被枯萎。一切有靈的兇獸,更是帶著恐懼,彷彿察覺到了生命的盡頭就要走完,世界的毀滅就要出現。
可偏偏整個三荒的靈氣。在這一百年急速的爆發,彷彿是一種釋放,又如同將死之人的一次迴光返照,隨著靈氣的爆發,隨著生命的枯萎,隨著那些前紀強者的大量湧現,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一場混亂之中。
在這混亂裡,生命不再是生命。脆弱的不堪一擊。生死的轉換多的已經讓人麻木。那些甦醒的前紀強者,帶著他們的殘忍,帶著他們各自不同的惡趣。要在這百年裡盡情的釋放,去宣洩所有。彷彿要將沉睡的寂寞在這短短的百年全部都釋放出來。
整個三荒,徹底的成為了亂世,這裡沒有秩序,沒有仁慈,為了活著可以放棄一切尊嚴,為了得到一粒丹藥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甚至那些前紀的強者,也都彼此會時常鬥法,使得這三荒大界,更為混亂起來。
每一年都有大量的生命消失,直至開始有星辰被星空淹沒時,直至星空的扭曲化作的波動開始大範圍的出現時,這種混亂與瘋狂,越來越強烈。
不但是三荒如此,暗晨與逆聖陣營,也是這樣,以炎裴等人的修為,根本就無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能看著一切持續,看著暗晨與逆聖,陷入那無盡的混亂之內。
唯獨道晨真界,蘇銘所在的那一界,這樣的事情近乎沒有,以至於漸漸地在這百年時間流逝了近乎三成時,蘇銘所在的道晨真界,開始有大量的修士湧入而來。
這些修士都是逃難而來,他們的家鄉與宗門已經被覆滅,他們的生死不被自己掌控,直至曾經有那麼一些人,在來到了道晨真界後,突然發現那追殺而來的強者們,竟露出遲疑,竟沒有繼續追擊後,道晨真界,彷彿成為了這末世中的一片樂土。
漸漸的,湧入道晨真界的修士越來越多,他們在這道晨真界內尋找各個地方居住,他們發現在這突然變的混亂的世界,道晨真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裡沒有來自強敵的殺戮,沒有來自生死的威脅,這裡的一切都按照他們記憶裡原本的模樣在流逝。
他們不知曉原因所在,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百年時間度過了一半之後,有關道晨真界是樂土的傳言,已經被更多地人知曉,尤其是那些在道晨真界安全的修士們,他們會以各種方式去告知親人朋友,告訴他們要想盡方法來到這裡。
因為只有這裡,才是這亂世中如今最安全的地方。
這一天,在陰聖真界靠近道晨真界的星空裡,有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正急速的於星空前行,那女子身後揹著一個小女孩,這小女孩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神色中帶著驚恐,可卻沒有哭泣。
那女子明顯有傷,可卻咬牙堅持,其旁的男子明顯是小女孩的父親,是那女子的道侶,二人一路沉默,但卻用最快的速度,哪怕是連續吞下丹藥,也都始終保持速度,向著道晨真界而去。
“快了,再有一些時間,我們就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