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沒打算幫梁拉弟的,不過巧合總是會打臉。
一個月以後,劉嵐找到張彪,想搭順風車回孃家看看,回去拿點兒山貨,順便給父母點兒錢,畢竟這半年多沒少掙錢。
以前想孝敬父母,可劉嵐沒那個能力,她那點兒工資也就夠一家人溫飽,跟李副廠長在一起的時候雖說日子好過很多,但心理那一關過不去,覺得拿那些東西回去孝敬父母有點丟人。
現在雖然掙的是村民的錢,可沒有劉嵐,村民也不會搭上張彪這條線,增加那麼多收入。
雖然劉嵐掙差價這件事村民不知道,但這個錢劉嵐覺得掙的理所應當,孝敬父母也拿得出手。
張彪自然同意,約好星期天一起去劉家堡。
到了星期天,張彪開車去劉嵐居住的巷口,剛下車點著一根菸,巷子裡走出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走向卡車。
張彪看到後愣了一下,出來的兩個女人正是劉嵐,另一個居然是梁拉弟。
劉嵐和張彪很熟,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梁拉弟大大咧咧道:
“科長同志你好。”
不等劉嵐介紹,張彪開口道:
“你好,梁拉弟同志。”
兩個女人一起驚訝,要說梁拉弟認識張彪,這個情有可原,很多機修廠的人都見過張彪,也知道張彪是軋鋼廠採購科科長。
但沒想到張彪能叫出梁拉弟的名字。
“張科長認識我?”
“張科長認識拉弟?”
兩個女人同時疑惑問道。
張彪點了點頭笑道:
“給機修廠送貨的時候在財務科見過兩次,跟保衛科的人聊天說起過你,機修廠的鐵娘子。”
劉嵐一臉恍然,梁拉弟苦笑了一下道:
“什麼鐵娘子,都是被逼出來的。”
張彪沒有多說,生活就像那啥,有人玩兒命反抗,至死方休,有人力不從心,只能認命。
梁拉弟是前者,劉嵐屬於後者,起碼有一段時間屬於後者。
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沒那麼多話說,而且張彪有正事兒,也沒有聊天的意思。
劉嵐招呼梁拉弟把手裡的東西放進車斗,張彪拉開車門準備啟程。
梁拉弟羨慕道:
“真羨慕你,我要是有你那麼能掙錢,怎麼說也得好好喝頓酒。”
“羨慕什麼呀,要不是何雨柱幫忙,張科長給面子,別說掙錢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呢。”
“何雨柱到底幫了你什麼,跟張科長有什麼關係?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突然就掙錢了。”梁拉弟好奇問道。
其實自從劉嵐掙錢以後,家裡條件改善很多,梁拉弟一直就好奇,劉嵐怎麼掙的錢。
但一直忍著沒好意思問,畢竟這是別人的財路,貿然打聽容易引起誤會,這也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才隨口問了一句。
劉嵐一點兒沒有為難的意思,大大方方的道:
“我給你張科長介紹了個物資充足的村子,張科長上門收購物資,比市場價低一點兒,報賬的時候是市場價,我拿個差價。
但這個事兒你可別跟別人說。”
劉嵐跟梁拉弟很熟,知道她不是大嘴巴,所以才大大方方的說了自己怎麼掙錢的事。
梁拉弟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直接道:
“你是說劉家堡?”
劉嵐點了點頭。
梁拉弟雙眼放光,她之所以和劉嵐認識,主要是因為梁拉弟丈夫去世的時間和劉嵐丈夫跑路的時間差不多,前後腳發生的。
兩人住的院子又是隔壁,一個院兒一個寡婦,一個帶著四個兒子,一個帶著三個孩子加個公爹。
同病相憐,兩人不可避免的成了談心的人。
以前是沒好意思問劉嵐,現在劉嵐大大方方的說了,梁拉弟自然也動了心思,想了想道:
“劉嵐,要是我也能給張科長介紹一個物資充足的地方,你說張科長會不會也給我留一份兒差價?”
“那肯定的,張科長的為人很可靠,而且嘴很嚴,他擔心的是沒有足夠的物資,只要有物資,他去一次就會給你一份兒差價,我的錢就是這麼來的。”
“那我去聯絡一下,你幫我跟張科長說一聲。”
“沒問題。”劉嵐直接答應。
張彪跟她提過,只要能採購到物資,介紹一個地方就有一份差價,所以劉嵐也一直在留心這件事,只不過不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