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易中海是什麼人,易大媽只有最近這幾年,有大把的時間覆盤自己以往的生活經歷才能看清楚。
現在的易大媽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每天活在愧疚中的卑微女人。
對於自己多年揹負的罵名,簡直就是一口惡氣憋在胸口,如果不能出了這口惡氣,那早晚得憋出病來。
有一句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易大媽是女子,易中海算是小人,這倆碰在一起,就看誰演的好了。
別提什麼夫妻感情,易中海在乎夫妻感情會讓她揹負不能生育的罵名?易中海在乎夫妻感情會在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情況下還在外面養女人?
易中海只在乎他的名聲,要不是易大媽還有擋箭牌的作用,你試試他會不會離婚。
反正都是沒兒子,為什麼不找個年輕漂亮的,哪怕是在外面養著的那個寡婦也比易大媽養眼。
所以易大媽看著易中海難受不僅沒有負罪感和背叛的感覺,反而胸中的惡氣不那麼憋的難受了。
既然易中海猜測的已經差不多了,易大媽想了想道:
“怪不得,一開始張彪還威脅聾老太太,最好別插手他的事,否則一定會舉報,要求街道辦嚴查她的身份。
結果把我們趕出去以後,沒聊幾句老太太就說要回屋取錢。
當初說是把柱子存在她那裡的錢賠給張彪,沒想到不止給錢,房契也給了。”
易中海聽後恍然大悟,終於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聾老太太的真實身份被認出來,張彪又威脅要舉報嚴查她的身份,所以她為了保平安,用房契和錢當封口費了。
這就是易中海的最終判斷。
易大媽也點了點頭,一臉認同。
雖然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了,但易中海心中的不甘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強烈了。
當初讓聾老太太出面找張彪調解是他出的主意。
為了救自己把聾老太太搭進去了,這是小事,無所謂,但為了救自己把自己最看中的東西搭進去了,這才是最讓他不甘心的。
謀劃了那麼久,最後卻功虧一簣,名聲壞了,錢沒了,房子也沒了。
易中海此時的心情複雜至極,五味雜陳已經不足以形容,硬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只能用難受,不甘,以及七彩斑斕的莫名的不舒服。
易中海沒心思吃飯,但從臉上就能明顯看出來,易中海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易大媽也不在意,默默吃飯,只是看著易中海的表情,有一種莫名的舒服。
兩天後,上班期間,易中海把確認房東是張彪的訊息告訴秦淮茹,意思是讓秦淮茹別想著租房的事了,除非有其他人搬走,後院的三間正房就別指望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結果讓秦淮茹心裡最後一絲幻想破滅。
雙眼麻木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呆呆的應了一聲然後回工位繼續工作。
秦淮茹對易中海確認房東的途徑並不感興趣,人老成精,易中海在軋鋼廠和街道辦經營這麼多年,關係肯定有,確認房東是誰這種事不難辦到。
只是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和選擇。
改變命運的機會無疑是嫁到城裡,可嫁到城裡的時候選擇的人真的對嗎?
現在回過頭看,賈東旭和何雨柱許大茂一比,除了長得好看別的屁用沒有。
原以為賈東旭有自己的房子,可到頭來一家五口擠在一起,而且房子是軋鋼廠分的,想要徹底歸他,只有幹到退休。
可賈東旭已經死了,幹到退休的只能是她。
相比當初何雨柱和許大茂挖牆腳的時候,他倆的房子那是實實在在的私產。
再說工作,何雨柱和許大茂都是八大員之一,雖然工資只有不到四十塊錢,但許大茂下鄉放電影沒少收禮,何雨柱也不差,每天能從食堂帶菜,遇到招待餐直接改善生活。
賈東旭呢,腦子不夠,從接班參加工作到死只是個二級鉗工,原以為有一位八級鉗工當師傅,提升工級很容易,沒想到賈東旭不止腦子不夠,還懶。
十年,整整十年,她秦淮茹從頂崗到現在也已經十年了,現在是四級鉗工。
要不是沒什麼文化,工級也不至於只是四級。
最後說老人,許大茂當初說過,想讓父母幫忙照顧孩子就一起住,不想伺候公婆就分開住。
何雨柱直接娘死爹跑路,就一個妹妹也不用伺候。
也是信了介紹人和賈張氏的邪,以為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