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的生活再次規律起來,三家工廠是他手裡物資的主要交易物件,中間夾雜一些從鄉下收回來的東西。
不過出貨的時候依舊穩如老狗,但下鄉收購物資的時候也得到不少訊息,尤其是政府對鄉下養殖牲畜的管控越來越寬鬆了。
給供銷社送貨的時候也得到一些訊息,供銷社收購物資的時候比以前容易了不少。
還有軋鋼廠採購科,採購員收購回來的量比以前上升了一個臺階。
張彪去了一趟黑市,黑市裡來往的人多了不少,找到執劍堂的人聊了幾句,主要是問問他們有沒有增加進貨量的打算。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張彪又去了街道辦找王主任閒聊了一次。
離開街道辦以後,張彪對當下的形勢有了大概的瞭解。
其實也不是執劍堂不想增加進貨量,主要是結賬的時候張彪要求金條,雖不是全部都用金條結賬,但金條不能低於貨款的六成。
這樣一來就限制了執劍堂的進貨量,如果張彪同意用現金結賬,執劍堂肯給你會增加進貨量,甚至翻倍。
但很可惜,執劍堂試探了幾次,張彪始終沒正面回應。
為了保住這條穩定的進貨渠道,執劍堂也只能盡力籌措金條,多掙一點兒是一點。
張彪有自己的打算,黑市這個地方早晚都會消失,一但政府對鄉下養殖牲畜這件事不再管控,百姓買賣手裡物資的時候不會被定性為投機倒把,允許普通人做生意。
那個時候才是他盡情倒騰空間出產的東西的時候。
張彪不是不想要古董和房產,而是這個時期這兩樣東西都不安全,古董還好說,就算買了也能收進空間,別人找不到,但張彪不懂這個,萬一弄了一堆琉璃廠的假貨,那就虧了。
房產就更不行了,政府確實承認以前的房契,但有了房契你就得去街道辦辦理新房契。
張彪在居住的四合院本來就有兩間房子,加上從聾老太太手裡弄過來的三間,足足五間。
在四合院還有街道辦的王主任幫忙,但去了其他街道更換新房契可就沒人給他擦屁股了。
當下的形勢還是以穩為主。
張彪不著急,空間收穫的東西都在倉庫裡,而倉庫裡的時間是靜止的,還無限大,只要能有收穫,就有地方放。
眼下的重點不是給三家工廠和供銷社供給站供貨,而是懷孕的趙晴晴。
老張家幾代單傳,趙晴晴懷著的二胎就是張家開枝散葉的關鍵。
其實趙晴晴最近有點難受,不是身體方面的難受,而是心理方面的難受。
在紡織廠上班的時候還沒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但一出紡織廠情況就不一樣了。
上下班張彪開車接送,這沒什麼,畢竟張彪雖然是軋鋼廠的香餑餑,但每天去軋鋼廠報到從不耽誤,接送趙晴晴可以當做順路。
但回家以後就讓她難受了,張楠已經是大孩子了,不用管,張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還能自理,而且最近容光煥發,一臉生活有望的樣子。
李桂花雖然快六十了,但這幾年生活條件好,身體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近走路都帶風。
以前趙晴晴回家還幫著洗個碗,收拾一下屋子。
現在李桂花壓根兒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生怕因為多幹了點家務活累著兒媳婦。
倒不是李桂花多想,而是懷孕的時候太巧了,剛當了中隊長,上班不用一直巡邏,她就懷孕了。
給李桂花和張奶奶造成一種假象,就是以前工作太累,所以才耽誤老張家開枝散葉。
要是趙晴晴能早幾年當上中隊長或者直接辭職不幹,那老張家說不定三胎四胎都生完了。
不僅不給趙晴晴做家務的機會,而且還攛掇著張彪去紡織廠打招呼,讓紡織廠領導別給趙晴晴安排那麼多巡邏任務。
聽到這個,趙晴晴人都麻了,懷孕這件事本來就得看運氣,關鍵是以前他和張彪有一半的上班時間都是錯位,造人的機會不多。
加上張彪隔三差五去一趟黑市,一走就是一晚上。
張奶奶和李桂花都不知道張彪晚上去黑市掙錢的事。
雖然張彪的工資每月都交給李桂花管,但趙晴晴手裡的錢可不比婆婆手裡的少。
趙晴晴本來就是窮人家出身,而且當初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獨自從老家來京城投奔魏平川,她太清楚錢的重要性了。
這也是她本人識大體,加上張彪從黑市掙回來的比工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