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下班以後,張彪直接回家,到家以後兩個裝修師傅已經來了,四合院門口停著一輛裝著土的騾車。
沒味兒就填土,有味兒就把土卸進院子裡,繼續晾著。
兩個裝修師傅在徵求了張彪的意見後,招呼著小工開始卸車填土。
張彪說了鋪完磚頭想抹一層水泥的想法,想法倒是沒問題,可裝修師傅弄不到水泥,不過他們倒是願意跟同行打聽一下,看看誰能弄到,雖然希望不大,但總歸是個路子。
主要還是靠張彪自己想辦法,抹水泥的活兒他們倒是能幹。
問了一下需要多少水泥,需要多少工業票,裝修師傅默默計算了一下,給張彪報了個數,剩下的就看張彪了。
填土鋪磚,張彪上班之前這些工作已經做完了,老師傅就是老師傅,不論是速度還是美觀度都不錯。
明天就是給牆上抹洋灰,用二十一世紀的話叫刮大白,只是這個年代的洋灰沒二十一世紀的好,也沒那麼白。
易中海的一天依舊在眾多工友嫌棄的眼神中度過,回家隨便吃了幾口東西就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在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還是在盤算如何挽回名聲,或者計劃如何報復張彪。
晚上上班後,張彪拿了一包大前門,湊到魏平川跟前打聽工業票的事。
工業票發的不多,用的地方卻不少,很多人需要工業票的時候都是攢著用,或者先借,然後再還。
張彪買水泥需要的工業票不少,二大隊也湊不出來。
“彪子,實在不行你去鴿子市看看,那邊有時候能遇到票販子,他們手裡有,不過這個得看運氣。
實在不行只能去黑市,黑市遇到的機率大一些。”
三年自然災害剛過去,很多東西都缺,不止糧食和肉,有一段時間一盤炒雞蛋就是難得一見的葷腥。
尤其是憑票購買的制度,手裡沒票的情況下只能以物換物,鴿子市應運而生。
區別於黑市,鴿子市主要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價值不相等的時候可以少量的用錢補足,國家對鴿子市既不支援也不打擊。
黑市就不一樣了,黃金和錢才是硬通貨,賣什麼的都有,古董,房契,糧食,肉,各種票,有人覺得金條燙手,也在黑市賣,只要你有,在黑市就能賣出去。
國家對黑市一直是打擊狀態,但黑市這個東西,有人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黑市,根除不了。
再說黑市自古就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規模大小的問題。
張彪又問了幾個鴿子市和黑市地址,魏平川也不隱瞞,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張彪,甚至貼心的問他要不要現在去。
張彪想等等裝修師傅的訊息,如果他們沒辦法那就只能去鴿子市或者黑市了。
第二天早晨,下班回家後,張彪從裝修師傅口中得到訊息,他們沒辦法,但是街道辦有工業票,也有水泥。
這不是巧了嗎,街道辦可是王姨做主,弄點兒水泥輕而易舉。
張彪從空間裡拿了些水果,這可都是好東西,這個季節很難買到。
拎著東西直接去了王主任家裡,王主任家裡只有兒媳婦在,張彪說一個南方的戰友來看他,送了些水果,拿過來給王主任嚐嚐。
從王主任家裡出來,直奔街道辦,找到王主任後說路過他家進去串了個門,隨後又說想弄個水泥地面,想從街道辦買點水泥。
張彪也沒指望一點水果就能換來水泥,價錢已經從裝修師傅那裡打聽到了,直接把錢給了王主任。
至於這個錢走不走公賬,那就不是張彪需要操心的了,畢竟街道辦失察才讓張彪家受了損失,送點兒裝修材料也說得過去。
果然,張彪回家沒多久,管理員小王同志就帶著水泥來了,美其名曰水泥能蓋味兒,街道辦送點裝修材料表達歉意。
張彪給小王同志塞了兩個水果罐頭,道謝之後送小王同志出了四合院。
李桂花和張奶奶信以為真,張彪也沒揭穿,這些事不用她們操心的好。
中院兒的秦淮茹聽到訊息後心裡盤算著街道辦對張彪一家的重視,那些錢靠拖著不是辦法,也賴不掉。
何雨柱已經指望不上了,他找張彪求情也是秦淮茹攛掇的,結果一點效果沒有。
易中海暫時也指望不上了,賈東旭一死,師徒關係就沒了,她能不能頂班還是個未知數。
手裡的錢是她最後的退路,如果不能頂班,那些錢就是她們娘四個的生活保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