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原以為許大茂只是受傷,沒想到是家破人亡還受傷,附帶著還可能絕後,這個仇結大了。
“彪哥,我們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剛工作沒多長時間,我師傅的存款也用光了,這樣下去我只能坐牢。可我還有三個孩子,到時候他們就沒法兒活了。
求你想想辦法。”
張彪沒搭理秦淮茹,扭頭看向易中海,秦淮茹現在做不了主。
見易中海沒說話,張彪道:
“先簽個諒解書,把人放出來,剩下的就是籌錢治傷。
這錢也不是一次交,治療有個過程,收錢也是治到哪兒收到哪兒。”
易中海沉思了一下盯著張彪道:
“你是不想讓許大茂坐牢吧,一但坐牢他的工作就丟了,以後也沒有生活來源了,對嗎?”
張彪愣了一下,挑眉道:
“算我沒說,你們可以走了,不送。”
這次輪到易中海愣了,他覺得許大茂的傷已經沒法兒治了,無非就是想要點錢,後半輩子能舒服一些,張彪也樂意從中撈點好處,所以才這麼說。
但張彪的反應又不像,他也拿不定主意。
“滾。”張彪看兩人沒動彈,直接吼了一嗓子。
倆人灰溜溜的從張彪家離開,過了一會兒,李桂花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坐下後道:
“許大茂這個孩子雖然花心了些,可工作丟了,以後該怎麼生活呀。”
“媽,你太小看放映員這個工作了,軋鋼廠一萬多人,宣傳科也是幾十號人,可放映員只有許大茂一個。
老許把本事教會許大茂以後,為什麼直接把工作崗位讓出來了,因為放映員這個工作是個技術活兒,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工作。
許大茂就算在軋鋼廠待不下去了,可在別的廠子絕對是搶手貨,雖然工資不會變,但油水絕對不少。”
“那他以前怎麼不去別的廠子上班?”趙晴晴問道,她們紡織廠也有三千多人,宣傳科也有,但沒有放映員。
“許大茂有野心,想往上爬,去一個幾千人的小廠子和軋鋼廠這樣的重點工廠能一樣嗎?
不有那麼一句話嗎,宰相門前七品官。
一個看大門的,給宰相看門,那就是七品的官見了也得客客氣氣,如果給一個七品官看大門,那他就是個看大門的。”
一家人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剛和易中海分開又折返回張彪家的秦淮茹,還沒敲門就聽到了李桂花的話,聽完張彪的解釋瞬間清醒。
怪不得張彪對許大茂會不會坐牢表現的那麼無所謂,放映員的工作太吃香,而且不是隨便就能學到的。
老許從十來歲就在電影院打雜,偷學了十來年才有的本事,除了許大茂誰都沒教,這件事院兒裡的鄰居都知道。
院子裡想拜師老許的有好幾個,但誰都沒成功。
想到這裡,秦淮茹也不進去找張彪了,直接轉身離開,屋裡的張彪聽到門口的人走了,咧嘴一笑,繼續吃自己的飯。
秦淮茹進了易中海家,把剛才聽到的話說了一遍,易中海沉默,因為剛才回家以後他也想到了。
大廠待不了還能去小廠,弄到放映裝置不難,難的是放映員不好找,弄個二把刀上去,不說裝置會不會被弄壞,膠片壞了也是個大事兒。
“我們再去找一趟張彪吧。”易中海無奈道。
要說易中海最不想面對的是誰,那毫無疑問是張彪。
從張彪少年時期的第一次交鋒到現在,每次輸的都是他,而且輸的一次比一次徹底。
名聲沒了,錢沒了,費盡心機培養的備用養老人也沒了,現在,磕頭徒弟又快沒了。
如果被他知道心心念唸的房契和金條早就沒了,估計會哭死。
秦淮茹聽到易中海的話點了點頭,只有這一個辦法,要不然就等著許大茂出來後報復吧。
同嚼蠟一樣吃完飯,師徒倆又一次敲開了張彪的家門。
“有事兒說,有屁放。”張彪堵在門口嘲諷道。
“張彪,我們同意你的辦法。”易中海沉聲道。
“同意就去辦啊,找我幹什麼?”
“許大茂不可能就這麼簡單跟我們和解,所以後面的事還需要你幫忙。”
張彪眉毛一挑道:
“易中海,有個成語叫得寸進尺,你聽過嗎?”
易中海臉色一黑,最後還是忍住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