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連勝受傷,軋鋼廠派人去慰問了一下,同時承擔了醫藥費。
孫連勝的情況能治,但治好以後也差不多廢了,慣用的右手拿點兒稍微重的東西都勉強,更不用說用槍了。
所以一大隊大隊長的位置肯定不能繼續擔任了。
與此同時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歡喜的人多,除了他的心腹愁的沒幾個。
要說最高興的當屬保衛科的幾個中隊長,其次就是楊廠長在保衛科的人。
軋鋼廠現在只有兩件事需要做,第一是督促派出所查詢兇手,但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的,人們外出的時候捂的比較嚴實,穿的也厚。
對於兇手的線索只有一個大概得身高和出城的方向,其他的一無所知。
但這件事關乎軋鋼廠的面子,不能輕易放棄。
第二就是大隊長的人選。
保衛科是暴力機構,事發突然,來不及從別的地方調任,而且不管是軋鋼廠還是保衛科內部,都不喜歡從其他地方調任,那樣顯的軋鋼廠沒人。
所以只能內部選拔。
暴力機構,當然是靠實力和功勞說話。
這些日子以來,軋鋼廠風平浪靜,連個膽大包天的毛賊都沒有,所以大家都沒立功的機會。
要說戰鬥力,那不用問,肯定是張彪排第一。
“各位領導,我建議由四中隊的張彪擔任大隊長,原因相信各位領導也知道。
張彪剛剛退伍一年,在部隊拿了一等功,戰鬥力也沒得說,單說格鬥,去年就是第一名。
再說對槍械的瞭解,整個保衛科沒人敢說在槍法和拆裝方面比的過他。”魏平川說完坐下。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讓這些領導們商量,這要不是保衛科內部的事,魏平川這個價格的人根本沒資格參加。
魏平川說完,保衛科副科長起身道:
“我同意魏大隊長的意見,張彪這個小子敢打敢拼,尤其是這次搗毀黑市的行動,孤身偵查,抓獲好幾個投機倒把的壞分子,而且為此受傷,我覺得他可以勝任大隊長的工作。”
楊廠長一派的人大多抽菸喝茶,彷彿不關心一樣,不過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向楊廠長。
楊廠長眉頭微皺,保衛科長起身道:
“張彪確實是個好同志,但也不能因為受傷就推上大隊長的位子,畢竟他的資歷有所欠缺,我提議一中隊的丁大力。”
主位上的書記和一眾領導都有點莫名其妙,張彪是魏平川的妹夫,魏平川想讓他上位這無可厚非。
可魏平川和保衛科長平時穿一條褲子,今天怎麼支援魏平川的成了一直唱反調的副科長,唱反調的卻是科長。
本來書記還擔心保衛科變成楊廠長的一言堂,現在看來還不至於。
李副廠長多少有點猜測,自從孫連勝受傷以後,丁大力沒少往保衛科長那裡跑,估計保衛科長覺得張彪有魏平川壓著,不會站他的隊,反而想拉攏丁大力,掌控整個保衛科。
各有各的意見,最後楊廠長道:
“既然這樣,那不如比武吧,讓他們倆個比一場,誰贏誰當大隊長。”
“廠長,張彪的傷還沒好,現在比武嚴重影響戰鬥力,不公平。”魏平川立刻發表意見。
“輕傷而已,捱了一下就不打仗了?就這麼定了。”書記拍板決定道。
一把手發話,大家都沒意見,散會後各忙各的。
魏平川回到保衛科跟張彪說了經過,張彪嘿嘿一笑,準備第二天的比武。
張彪受傷了,為了公平起見,丁大力上一晚夜班,第二天早上再比。
其實這個公平也就看著公平,丁大力為了獲勝夜班肯定會好好休息,所以明面兒上吃虧的還是張彪這個傷員。
其實這都是張彪的計劃,故意造成魏平川和楊廠長一系的矛盾,讓李副廠長以為有機可趁,不會阻撓。
讓書記以為就算張彪當了大隊長,也不會破壞保衛科的平衡。
丁大力往科長辦公室跑純粹是意外之喜,他還去過李副廠長的辦公室,只不過李副廠長更看好張彪。
當然了,張彪這麼做是提前跟楊廠長透過氣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
還有一個目的,要起風了,楊廠長一系倒臺已經是必然,借這個機會還能保住魏平川的職位,省的到時候李副廠長上位後清算他。
當天晚上,丁大力來上班的時候也知道了比武的事情,看向張彪的時候一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