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心不說話,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倒是紅葉瞧著她那模樣格外的心疼,當下便一五一十的將事發的經過給說了遍。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慕容卿便冷哼著道:“虧得你們還是跟在我身邊的貼身丫頭,連我一點能耐都沒能學到。綠心,你是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跟他打?想要收拾他多少法子不成,就知道打,你以為你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罵了綠心一通,慕容卿又轉頭去罵紅葉,“你這丫頭也是,為什麼不攔著綠心點兒?還有,為什麼只紮了戈黔的麻穴?那混蛋如此無良,最好能扎的他幾天上不了茅房。”
紅葉兩丫頭瞬間紅了臉,哪裡想到慕容卿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們更不知道的是,慕容卿記住了這次的事情,以後還真的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害的戈黔兩侍衛可是吃足了苦頭。
罵了好一會兒後,慕容卿才抬手示意她們起身,“一點點小事就被你們給弄成這個樣子。行了,他們敢欺負你就是不給我面子,這個場子如何也要找回來。”
“小姐,你沒事吧?”綠心看慕容卿的心情還算不錯,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著,很是擔心。
“我能有什麼事兒,有事的是你們,給我丟臉。”想到今天的事慕容卿就惱火,又狠狠的瞪了兩丫頭一眼,“各自回房給我靜思己過。”
“是。”兩丫頭異口同聲。她們是真的發現自己錯了,本來嘛,女人跟男人槓上就沒有把握,再硬碰硬,更加沒把握。
還是小姐說的對,要不走尋常路,這才能瞬間達到目的。
兩個丫頭就這樣被慕容卿領上了一條不歸路,以至於後來誰聽到她們兩丫頭的名頭都害怕。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房子破了,慕容卿自然不能再留在這裡休息。她進房打算將自己的小腳丫抱枕拿著就到老夫人那兒湊合一晚上。
誰知,到了內室,她將整張床給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出她的小腳丫抱枕。
“我的抱枕呢?”慕容卿惱了,房頂破個洞,難道抱枕也跟著從洞口飛出去不成?
那個抱枕是她最喜歡的,每天晚上必定會抱著睡覺,沒有它根本就睡不著。因為,那個抱枕是她母親死前留給她的最後一個東西。
“小姐,抱枕不見了嗎?”綠心兩丫頭跑進來,也都有些發慌,她們比誰都清楚那個抱枕在慕容卿心中的份量。
“給我找。”慕容卿咬牙。該死的,要讓她知道是誰拿了她的抱枕,看她不將那人給扒皮抽筋才怪。
帶著兩丫頭,慕容卿三人在房間裡一點點的翻找著,可最終也沒能將抱枕找出,彷彿,抱枕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說慕容卿在這邊如何的鬱悶,那邊夏侯奕幾人回到九皇子府。夏侯奕直接回了書房,坐下後,阮寧便進來噗通一聲跪倒,“主子,請責罰。”
“自己去刑堂領罰。”慕容卿淡淡的開口。
“是。”阮寧也不說二話,領命後直接轉身而出。
“戈黔。”夏侯奕喊了一聲。
“主子。”戈黔不安的從外面挪進來,“主子,有什麼吩咐。”
“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混賬東西,什麼時候鬧不行,偏就要在他辦正事兒的時候鬧騰,敢壞了他的好事,看他怎麼收拾他們去。
戈黔不敢隱瞞夏侯奕,只能將今天發生的事發經過說了一遍。聽他說完,夏侯奕卻是不怒了,他勾了勾唇角,用一種讓戈黔害怕的溫柔眼神望著他,“你們有苦頭吃了。”
完全的肯定句,讓戈黔瞬間傻了。主子是什麼意思,是要收拾他們嗎?別啊,主子,你那些手段我們可承受不住啊。
夏侯奕卻是懶得搭理他們,冷哼著揮手,“滾出去,再有下次,提頭來見。”
“是,主子。”戈黔詫異的答應著,快步跑出去。到了門口站定,回頭望了一眼,不解,“主子今天怎麼沒懲罰我呢?”
在慕容卿進府之後,戈黔總算是明白為何今天夏侯奕不出手了,因為他根本用不著出手,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們。
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夏侯奕看時候不早便去書房後面的小澡堂泡了個澡,而後便回到前面,在軟榻上躺下。
變戲法一般,他從一旁的被子中掏出了一個抱枕。約莫有一個懷抱那麼大,明豔的紅色,小腳丫模樣的抱枕,瞧著很是可愛。
不過倒是能夠看出用了不少年頭,雖然儲存的很好,但顏色還是有些掉落,邊邊兒的角也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