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稍胖,大眼,高鼻,雖然是個漂亮的美人,但神情稍顯冷硬,為她減去了不少分。
但見她身穿墨綠櫻草底素面妝花長衫,牡丹彩碟戲花裙子,鬢角插著金鑲珠寶松鼠步搖,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扭絲鐲子,腰繫孔雀綠色珠線穗子網絛,上面掛著一個金黃色繡雙喜紋杭緞香囊,端是一個高貴雍容。
慕容卿轉身,衝著來人輕施一禮。“見過三公主。”
“行了,起來吧,我這裡可沒有那麼多的虛禮。”三公主笑著擺手,只是慕容卿卻是能夠看出,她的笑容根本就沒有達到眼睛深處。
三公主又看向沈語心,“沈四小姐這是怎麼了,瞧那小臉皺的,行了,你們可還是親戚,快別慪氣了。”
她笑著走過去,一手拉著慕容卿,一手拉著沈語心。她將兩人的手疊放在一起,“如何,看我的面子,一笑泯恩仇。”
慕容卿與沈語心對望一眼,而後便笑出,“三公主說的是,我們可是親戚,也沒什麼深仇大怨,實在無需如此。”
她這便是同意了三公主的說法,隨後,三公主便看向了沈語心。
沈語心的眼角就開始劇烈的抽動,跟慕容卿化干戈為玉帛,怎麼可能。只是,她太瞭解三公主的性子,違逆她的人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她乾硬的笑了兩聲,“但憑公主做主。”
“好好好,這才對嘛,都是一家人哪裡還用說兩家話。走,宴席早已設好,就等著我們了。”
三公主親熱的拉著她們兩人的手往宴會場走去,路上,不停的與她們說笑,不知情的看著便會以為她們早已熟識。
慕容卿的心裡便開始犯嘀咕,三公主必然不會隨意做這種事,一定有她的目的,那麼,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她是將軍府的嫡女,雖然親母早逝,但到底是大小姐。拉攏她也就是變相的去拉攏將軍府。至於沈語心,那可是太子太傅最疼愛的女兒,如此,太子太傅便會堅定的站在太子那邊。
看來,太子這是熬不住了。
也難怪,最近太子可是做了不少糊塗事,害的國庫損失了大筆的金錢。據說最近皇上對他很是不耐煩,接連在朝堂上訓示了他一番。
雖然暫時皇上還未做出什麼對太子不利的舉動,可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太子的位置坐的並非那麼穩妥。
尤其最近三皇子跟六皇子兩人在各自的位置表現的極好,隱隱有蓋過太子的嫌疑,也難怪太子會著急,想要拉攏一切能夠拉攏的物件,以便穩固自己的位置。
至此,慕容卿算是有些明白今天三公主的舉動。只是對於她像沈語心示好,倒是有些令人費解。
沈語心的父親沈惜之本就是太子太傅,按說肯定會站在太子那邊,怎麼如今看著三公主的表現,彷彿並未那麼肯定。
懷著滿肚子的疑問,慕容卿隨著三公主到了宴會廳。
廳內早就坐滿了人,分男女兩席,俱都是世家子弟,又或者皇家中人。
慕容卿按照三公主的指點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剛坐下,便感覺到一股犀利的視線掃將過來。
這股視線有些陌生,慕容卿微微詫異之下便抬頭看去,她發覺居然是太子。
太子的身邊坐著的正是那位得寵的妾室卞雪蘭,她親密的貼著他的身子,不時抬頭與他說著什麼,顯得格外親熱。
可只有慕容卿能夠感受的出來,這一切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假象,太子眼下的心思根本就沒在卞雪蘭的身上。
慕容卿垂了眸,不再去看,太子的心思她倒也能夠猜出一二。
最近夏侯傑等人都對她有了點興趣,太子不可能不收到風。將軍府的助力何其強大,太子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股助力落到敵人之手。
她可以斷定,一旦她無法被太子掌控,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會對自己下手。
只可惜,她早已有了認定的男人,太子註定是要失望。
不再多想,她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她本就不是個討喜的人,是眾人口中的草包大小姐。是以,就算她是三公主親自領進來的,也沒多少人對她有興趣。
慕容卿根本不在意,樂得逍遙,自顧自的吃東西,看舞蹈,欣賞眾人臉上戴著的各種面具,倒也熱鬧的緊。
宴席中途,慕容卿覺著頭有些暈乎乎的。她凝眉看向手中的杯子,她酒量一向不好,是以出來之後從不喝酒。縱然必須得喝,也不過是淺嘗則止。
今兒個這酒,她根本沒喝,就算是敬酒也不過是淺淺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