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經去了衛生院。我和你三大爺去公社,你們也跟著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重不重!”
黃祥雲心裡頭一哆嗦,就趕緊給黃大胖換衣服穿鞋。小胖孩也懂事兒了,淚眼婆娑的問:“哥,哥,我害怕!”他抱住了黃祥雲的脖子。
三娘李淑蘭幫著把窗戶都弄好,黃祥雲鎮定的去西屋拿了錢,也換上了出門衣服。鎖好了屋子和倉子,就跟著三娘出了自家的院子,三大爺張祥武趕著馬車等著呢。
黃祥雲和張祥武打了聲招呼,抱著黃小胖上了車,就沿著大道直奔東面。下窪鄉就在五家村的東面,十多里遠。衛生院就在鄉里。
一路無話,到了鄉衛生院,黃祥雲看到父母,頓時鬆了一口氣,父親黃建設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傷著骨頭,但是縫了十多針。母親朱秀英只是有些瘀傷,臉上腫了。
黃大胖用小手兒給媽媽摸著臉,抽泣著說:“媽,媽,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朱秀英含著淚笑著點頭,憋屈又難過。
黃祥雲看著父親的傷口,問道:“爸,媽,錢給了嗎?”
一旁的二舅悶聲說:“沒事兒,已經給了。”
李淑英在一旁勸道:“行了,二哥,吳二子那是個亡命徒,犯不著跟他一樣的。”
不愛說話的張祥武點頭,“那可不咋地。惹不起啊。”他也吃過吳二子的虧。
黃祥雲心裡頭有些恨意,他冷靜的問:“爸,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黃建設抽完了一根悶煙,嘆了口氣,把事兒說了一遍。朱秀英在一旁補充了一下。
原來,今天他們正在地裡幹活兒,發現有兩頭老牛在吃自家的花生秧。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要是花生秧都給吃了,花生也結不出來了。
他們就跑到地頭去攆老頭,老遠的扔了幾個土疙瘩。老牛那個東西那麼大,別說幾個土疙瘩,就是扔石頭砸也沒事兒。
可是,吳二子就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愣說他們把他家新買的老牛給打壞了,要他們賠償。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夫妻倆當然要跟他講講理。後來,吳二子的幾個外來的狐朋狗友,就把黃建設和朱秀英打了。
要不是給黃祥雲的二舅朱貴文路過看到,今天還不定咋樣呢!
黃祥雲的記憶裡,也知道這個吳二子。不但是五家村的一霸,還是整個下窪鄉有名的流氓,和一幫狐朋狗友做了很多的壞事兒。可是一般人都是給欺負了也敢怒不敢言,真正厲害的人,他們也不敢欺負。所以一直都是個禍害。
黃建設是個憋不住火的人,他咬牙切齒的說:“狗犢子,我真想現在就去拿刀捅死了他們哎”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家有業的,這個事兒就算是再憋火,也得忍著。
朱秀英說:“黃建設,你可不行冒虎泡,咱們也就是吃了個小虧,兩個兒子都這麼大了,好日子長著呢,犯不著跟那個玩意兒較勁!。”
“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都跑咱們家地裡放牲口了,下次不定還幹啥呢。要是總這樣,日子還能過嗎?”黃建設忿忿的說。要不是有家有業,他早就跟那幾個狗崽子玩了命。他黃建設怕過啥呀?他不是那種窩囊廢!
朱秀英說:“這裡過不了咱們可以搬家,他們總不能跟著也搬吧。吃點虧就吃了,別鑽牛角尖,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