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陽緊皺著眉頭,手裡夾著煙,在辦公室躊躇半響,心裡總是揪著心,想想自己唯一的兒子,平時總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的溺愛著,現在讓他到班房裡受罪,老來得子的陳向陽又怎麼能忍心。
已經躺下的張秀華這會兒披著衣服走進了書房,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說道:“向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咱們兒子弄出來,他從小就沒吃過苦,現在讓他蹲大獄,他怎麼受的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陳向陽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此時聽了張秀華抱怨的話,他更加煩悶起來,將手裡燒完了的煙塞進菸灰缸,陳向陽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弄出來,弄出來,我怎麼弄出來,這混小子早就該受到教訓了,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能不出事麼,我早就跟你說過,給我好好看著那混小子,你呢,你是怎麼做的,慈母多敗兒啊,如果不是你這麼的溺愛他,他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沒有出息的鬼樣子,現在跟我跑過來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
張秀華聽了陳向陽斥責的話,頓時氣結,寒著臉,一臉怒氣的道:“陳向陽,你現在知道教訓我了,你好意思說我,你呢,你自己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了?整天沒事就是工作工作,除了工作,你能不能關心一下家庭,如果你當初多用點功夫在兒子上身,他現在也不至於天天瞎混,你好意思說我,你要不要臉了,反正我今天不管,你如果不把兒子弄出來,我和你沒完。”
“沒完?”陳向陽瞪大了眼睛,怒聲道:“你想怎麼樣?”
張秀華毫不示弱的瞪著眼睛,惡聲說道:“你敢不把兒子救出來,我就去和你離婚,陳向陽你不要忘了,當初是怎麼混上副縣長位置的,如果當初不是娶了我,我父親助你一臂之力,你現在恐怕還在農村當個窮酸的教書先生,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父親的幫助,你心裡沒數嗎?!”
被提及這些往事,陳向陽就有些吃味起來,張秀華說的沒錯,當初如果不是娶了鎮委書記的女兒也就是張秀華,被調到了政府工作,此刻的他指不定還在農村教書呢。
“秀華,我剛才也是一時氣急,才說出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陳誠也是我的兒子,他出了事情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急嗎,我現在不正在想辦法嗎,你一直催我也沒用啊,更何況他這次得罪的人身份可不簡單,萬一搞不好可真是後顧不堪設想啊!”陳向陽擔憂的解釋道。
張秀華就擦著眼淚問道:“我們兒子到底惹到什麼人了,連你都這麼為難?”
陳向陽唉聲嘆氣的說道:“這個死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跑到酒吧,差點把常務副縣長姚澤給打了,如果不是公安局的同志去的及時,恐怕姚澤此刻已經躺在醫院,而咱們兒子恐怕必遭此劫難啊。”
“還好他沒有傷到姚澤,這個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你現在不要再吵我了,讓我多想些辦法。”
“好吧,我不吵你,但是你一定要把咱們兒子弄出來啊。”張秀華邊朝外走,邊囑咐的說道。
陳向陽臉色緩和的點了點頭,房門被張秀華帶上,陳向陽輕輕吁了口氣,然後坐回皮椅上,低頭思索一會兒後,摸出桌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便咬牙給郭守義撥了過去,此刻就算打擾了郭守義休息,讓他生氣了。陳向陽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恐怕只要郭守義能夠鎮住姚澤,讓姚澤放人了。
郭守義今天本來忙裡偷閒,跑到情婦範碧霞那裡享受溫柔鄉的溫存,熄燈躺上床一陣親熱,準備舉炮進攻,剛到洞口,床頭櫃上放著的私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刺耳尖銳的鈴聲使得郭守義心虛的身子一哆嗦,剛剛好不容易有些硬度的物什又被嚇的癱軟下去。
“混蛋!”郭守義暗罵一聲,從範碧霞白雪的身子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邊,惱怒的抓起手機,見是陳向陽打來的,郭守義心裡將陳向陽的祖宗八輩問候一遍後,接通電話,惱火的斥責道:“向陽,你搞什麼鬼啊,還讓不讓人休息了,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說你有沒有點兒譜?”
被郭守義一頓斥責,陳向陽苦著臉承受,等郭守義停下話問陳向陽什麼事時,陳向陽一臉愁苦的將自己兒子和姚澤兩人間的矛盾給講了出來,並希望郭守義能夠幫忙說話,讓姚澤將自己兒子給放了。
郭守義輕哼一聲,沒好氣的道:“你兒子什麼秉性,既然連縣長都敢動手了,讓他受點苦也是應該的。”
陳向陽就苦著臉說道:“陳誠也不知道姚澤就是縣長啊,那麼個小夥子,誰看了他覺得像縣長,等陳誠回家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郭書記,你可一定得幫我說說話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