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時,沒有多少親朋好友,也就學校幾個關係比較好的老同事來了一下,兩輛車子都未坐滿。
這天,天氣沒有像往常一樣炎熱難耐,天空中吹著輕柔的微風,烏雲陣陣的壓頂而來,雖未下雨,恐怕也熬不住多久便會閃電暴雨交加而下。
鎮上沒有專門賣墓地的,他們這邊的習俗便是人死之後將骨灰帶回老家的大山上,找一塊風水好點的地方下葬。
下葬前兩天,姚澤專門讓向成東去了錢江省,請了專此道的風水大師,來青城鎮這邊的大山上看風水,“入山尋水口,登穴看明堂”風水師進山後,尋找陰宅墓地,先去看了水的來處和去處,然後看了山的走向,最終選了一塊偏西南的位置,作為了陳秀華的墓地。
陳秀華的葬禮辦的很簡單,因為家中已無什麼親戚往來,所以來的人並不多,老朋友也是象徵性的鞠躬、慰問家屬之後離開,最後陳秀華的墳前只剩下他們一家人……
“回吧,孩子!”沈惠美在陳秀華墳前靜靜的跪著,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沈從文也是老眼泛紅,哽咽著喉嚨拍了拍沈惠美的肩膀,柔聲勸慰。
“爸,我想在陪陪媽,您先回去吧。”沈惠美沒有回頭,低聲泣說。
姚澤走到沈從文身邊,輕聲說道:“爸,您幾天沒閤眼,年紀大了怎麼能這麼個熬法,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陪著惠美。”說著話,他朝一旁的張桂芳看了看,說道:“嫂子,麻煩你陪著爸回去。”
“好的,那我們先回去,辛苦你了。”自從張桂芳前段時間知道姚澤是縣長之後對姚澤的態度可謂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姚澤現在升到省農業廳當辦公室主任的事情倒是沒和他們提起。
“沒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姚澤擠出一絲笑意,然後對著他身後的向成東和笑傲天說道:“你們開車先把人送回去,回去之後不用再過來了,好好在招待所休息一下,這幾天辛苦你們跑前跑後。”
向成東豪爽的咧嘴笑了笑,道:“姚澤哥,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我們誰跟誰啊,是不是‘老天’。”他拍了拍旁邊的笑傲天。
“老天?”姚澤笑了笑,看向笑傲天。
笑傲天瞪了向成東一眼,然後笑著對姚澤道:“是成東這傢伙給我取的外號……”
姚澤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後,轉身走到沈惠美的身邊,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陪在她身邊。
半響,沈惠美才幽幽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朝著姚澤懷裡靠去,帶著憂傷情緒的輕聲說道:“姚澤,我心裡好難受……”
姚澤輕輕撫摸著沈惠美的秀髮,柔聲說道:“難受是再所難免的,但是可不要一直這麼沉痛下去,你母親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所以才會想在走之前見我一面,囑咐我好好照顧你,目的就是想讓你過的幸福、開心,這樣她才能安息,知道嗎!”
沈惠美輕輕點頭,眼眶溼潤,打溼了姚澤的襯衣,想起母親臨終前還放心不下自己,沈惠美忍不住再次抽噎起來。
這時,天空再也忍受不住黑雲壓頂的壓力,雨水瞬間爆發,大雨在瞬間傾盆而下,幸虧姚澤看今天天色異常,出門前帶了雨傘,才不至於淋成落湯雞。
姚澤拿出傘,撐開時,兩人身上已經被打溼了個透涼,兩人的衣服皆是緊巴巴的貼在身體上。
沈惠美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一條黑色的直筒裙,雨水打溼她的衣裳,白色的襯衣緊緊的貼在身上,裡面黑色的文胸極其清晰的顯露出來,下身裙子也是緊緊的貼在腿上和臀部上,雖然身子感覺難受,但是貼在身上的衣服卻透露出一股曖昧誘人的韻味。
沈惠美見雨勢太大,不便久留,不捨得朝著母親的墳頭看了幾眼,幽幽嘆了口氣後,點頭道:“下去把,等雨停了我再來看我媽。”
姚澤見沈惠美穿著高跟鞋,走山路不方便,而且下著大雨,就輕聲道:“我揹你下去。”
沈惠美此時沉浸在失去母親的傷懷之中,急需要得到溫情的疼愛,聽姚澤這麼說,她也沒猶豫,輕輕點頭,姚澤微微躬腰,沈惠美便摟住姚澤的脖子,騎在了姚澤的背上,“我來打傘。”她接過姚澤手裡的傘,讓姚澤騰出手來,摟住她的雙腿,讓她身子平衡。
“你小心點,地上很滑。”沈惠美將下巴抵在姚澤肩上,俏臉和姚澤的臉龐挨在一起,見地上雨水多,泥巴變稀,沈惠美聲音輕柔的在姚澤耳邊提醒他。
“嗯,我看著呢。”姚澤笑著說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捧住沈惠美大腿的位置,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