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規期間姚澤是不得與外面人有任何聯絡的,他被關在了賓館的一間房中,被幾個工作人員輪流著二十四小時監視。
姚澤知道自從沈江銘去世以後,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了,唐順義雖然把自己當成了準女婿看待,可是畢竟還沒和唐敏結婚,在唐順義眼裡就還是屬於外人,更何況唐順義和姚澤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不可能事事都去替姚澤著想,他自己還年輕,有著很宏偉的目標有待去實現。
自從沈江銘死後姚澤就希望自己快速成熟起來,可是政治上的覺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年齡是他致命的硬傷。
太過年輕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又怎麼能和那些官場老油條相比。
姚澤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事情一定是省委書記暗中操作的,只有他才能瞞著唐順義的眼睛,不聲不響的派人來江平市查自己,連一定心理準備都不讓姚澤有。
這件事情讓姚澤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確實太嫩了,和省委書記鬥無疑是以卵擊石。
如果姚澤當初能夠成熟一些,唐順義要求姚澤放人,姚澤不那麼意氣用事,估計省委書記陳光明也不會這麼快就對自己下手,如果能夠捱到明年唐順義順利當上省長姚澤壓力就小了許多。
“同志,有煙嗎?”姚澤吁了口氣,然後對看守他的工作人員問道。
那人年齡不大,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人看上去倒是蠻忠厚老實,姚澤向他索要煙,他也沒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從衣服裡掏出自己的煙遞了一根給姚澤,又幫姚澤點上。
姚澤笑著道了聲謝,然後悶頭抽了起來,他現在被關了起來,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有等著調查組的人來找他。
傍晚的時候,陳媛媛見時間不早了,姚澤還沒聯絡自己,就把電話打了過去,誰知電話是關機狀態,她不由得微微蹙眉,不悅的道:“這傢伙太不靠譜了吧!”
一旁的洛貝琦疑惑的問道:“怎麼呢?”
陳媛媛哼了一聲,說:“這混蛋關機了,不會是故意耍老孃吧。”
“會不會現在正在開會,可能正忙著吧。”洛貝琦輕聲道。
陳媛媛道:“我打他辦公室的電話試試。”
電話響了,那邊喂了一聲,接電話的卻不是姚澤。
陳媛媛微微一愣,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沒錯啊,就是姚澤辦公室的電話,陳媛媛專門存過姚澤的手機和他辦公室的號碼,“這個不是姚市長辦公室裡的電話嘛?”陳媛媛對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對,是姚市長辦公室的電話,你是誰?”在姚澤辦公室接電話的是納蘭離。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些事情。他不在辦公室嗎?”陳媛媛問道。
納蘭離輕輕吁了口氣,道:“不在,他有些事情這幾天恐怕不會回辦公室。”
陳媛媛就問道:“他去什麼地方了,打他手機也沒人聽。”
“他……”納蘭離剛要開口說明實情,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隨便透露出去,於是趕緊住嘴,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聽著電話裡面的忙音,陳媛媛心裡有些不好的感覺,對面的男人說話吞吞吐吐的,顯然是沒有和自己說實話,有敷衍自己的嫌疑,可是陳媛媛又不怎麼認識姚澤身邊的朋友,根本沒法打聽姚澤的事情。
“怎麼啦,出什麼事情了?”洛貝琦見陳媛媛臉色不太好看,就趕緊出聲問道。
陳媛媛望著洛貝琦,道:“我總感覺姚澤好像出事了。剛才我打電話去他辦公室,接電話的是別人,不是他,我問他姚澤去了哪裡,他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好像在故意隱瞞什麼。”
“應該沒事兒吧,你就是太關心他,所以關心則亂嘛。他可是江平市的市長,能出什麼事啊。”洛貝琦笑了笑,打趣的睨了陳媛媛一眼。
陳媛媛聽了洛貝琦的話,嫵媚的俏臉露出一絲緋紅,她佯怒的望著洛貝琦,嬌聲道:“又欠收拾了吧?”
洛貝琦趕緊笑嘻嘻的求饒,陳媛媛嘆了口氣,然後道:“只好晚點再聯絡,看能不能聯絡上。”
……
納蘭離見姚澤被省裡的人帶走,也沒閒的,當即就給他父親打了電話過去,不過,他父親納蘭錦並沒有做什麼表示,因為華北省這邊並不是他們納蘭家的勢力範圍,唐順義的加盟只是讓納蘭家剛剛沾上華北省的邊而已。
“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唐省長那邊盯著,不會有事的。”納蘭錦只是和納蘭離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不管是唐順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