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沒有談政治上的事情,可能是太多小輩在場,怕人多嘴雜一些機密的事情給透露出去了。
晚飯後,納蘭初陽和林鴻德單獨留在了包廂,把其他人都給趕走了,兩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喝茶,納蘭初陽微微嘆了口氣,苦笑道:“真是老了,喝點酒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有心臟病,還是少喝點酒微妙,如今納蘭家還離不開你,你可不能撒手去了。”林鴻德輕輕嘆了一聲說道。
納蘭初陽點頭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我是真不怕死,只是怕死後我們納蘭家一落千丈,納蘭家已經不復當年的鼎盛時期,無論在軍方還是在政途都沒有多少把控力道了,這些年如果不是我苦苦撐著,早就被慕蓉家和陳家給壓垮了。”
“如今這兩個家族如日中天啊,關鍵是和咱們的政治意見還不同,慕蓉家倒還好,慕蓉昌黎這個總理做的倒是很不錯了,可是在辦事上有些激進偏激了些,而那個陳家就更加不用說了,這些年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如果國家交到了這種野心家手裡,恐怕國家都會變的動盪起來。”
“當年陳家做事太激進,被主席打壓了一次,那次清掃陳家的力度很大啊,一度到了衰敗之際,最後竟然有死灰復燃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記得當年你兼任總理的時候親自辦的此事。”納蘭初陽嘆了口氣,道。
林鴻德輕輕點頭,道:“當年是我太過仁慈,給了他們陳家一念生機,最後新主席上臺後有重新任用了陳家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將陳家徹底打垮,這並非是政敵直接的鬥爭,而是關乎這國家局面問題,如果陳家走到了政治頂端,那麼以陳家人這些年積攢的野心,恐怕……”
“這也正是我所擔憂的啊。”納蘭初陽嘆息一聲,苦著臉搖了搖頭,突然他臉色一怔,想起些什麼來,於是連忙問道:“鴻德啊,你說當年害你們家老大和老二的會不會是陳家?”
林鴻德正喝著茶,聽了納蘭初陽的話,他微微一怔,眉頭蹙了蹙,搖頭道:“應該不會吧,當年是主席下的命令,我只是執行罷了,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還替他陳家說好話,才沒有徹底將陳家摧毀,他們不感謝我就罷了,怎麼還能害我?”
“這個世道誰說的準,我覺得當年害你家老大的事情可以從陳家入手查起,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當年發生的事情,陳家確實有很大的嫌疑,自從那件事之後,陳家是不是和你們林家變的很疏遠?”
林鴻德輕輕點頭,道:“確實是疏遠了,幾乎是不來往,但是,如果他們真把目標對準我們林家,那隻能是他們恩將仇報,這件事情確實有必要從陳家開始查起,如果不提當年的事情我真把陳家給忽略過去。”
“陳家還差一步就要登頂了,必須在換屆前將他拉下去……”
……
林萬山有意讓林蓓蕾和姚澤單獨接觸,離開酒店後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找地方再去玩,此時,只剩下納蘭離姚澤和林蓓蕾,納蘭離就出聲問道:“接下來去什麼地方,要不我把芳然和羽菲喊出來,咱們唱歌去?”
林蓓蕾撇了撇嘴,道:“唱歌有什麼意思,要不咱們去飆車?”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納蘭離頓時笑了起來,沒跟姚澤去江平之前,他有事沒事總會找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去押注飆車,燕京郊區有一條環形山路很適合飆車,那裡是飆車一族的首選之地。
“不行,大晚上的飈什麼車,萬一出事怎麼辦?”姚澤板著臉,否決兩人的意見,他扭頭看向納蘭離,道:“你馬上就是國家幹部了,你覺得飆車這種行為符合國家幹部的身份嘛?”
納蘭離悻悻笑了笑,撓頭道:“我就隨便說說,別當真啊,我看不如我們去酒吧怎麼樣?”
“膽小鬼。”林蓓蕾鄙視的看了姚澤一眼,然後撇嘴道:“你們去玩吧,我對酒吧沒什麼興趣,再見。”
“姚澤哥,這女人對你意見不小啊。”納蘭離望著林蓓蕾的背影,幸災樂禍的笑著道。
姚澤苦笑道:“可不是麼,我哪裡得罪她了?”
納蘭離認真的看了姚澤一眼,一臉正經的道:“誰讓你長的這麼風騷,而且他爸晚飯的時候要把她介紹給你,而你又表現的不滿意,人家能不對你有意見麼?”
“……”姚澤一臉的無奈,他能說他和林蓓蕾是堂妹關係麼?現在自然是不能說的,姚澤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沒發現她有男朋友麼?”
納蘭離笑道:“這個自然看出來了,老江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些東西,這女人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