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停在了省委省政府大門口,閉目養神的姚澤微微睜開眼睛,推開車門,望著政府辦公大樓正上方紅旗飄飄,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此次江平政府大清洗卻沒有提前上報到省裡來,作為省委書記的聶明宏絕對權力受到了威脅,他又怎麼能不惱怒。
這不,事情剛剛結束,聶明宏就打了電話到江平,先是把書記張愛民怒斥一頓,接著又把電話打到姚澤這裡,讓姚澤這個始作俑者立馬去淮源見他。
剛走到省政府辦公廳大門口,姚澤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止住腳步,拿出手機見是唐順義副省長打來的,姚澤趕忙接通,苦笑道:“唐省長,您不會也是來責怪我的吧?”
唐順義在電話裡面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姚澤,你越來越厲害了啊,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提前給我透個氣,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大嗎!”
姚澤覺得自己做的沒任何問題,聽著唐順義有些氣急敗壞的話,姚澤就沉默下來,悶不吭聲。
唐順義感覺到自己說話太急,就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溫和了些:“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影響到中央對我們地方領導的不滿,換屆在即,這件事情導致的後果可能會使得中央直接空降一名省長過來,那麼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在你出任江平市市長時我就和你談過,現在咱們華北省一心求穩,這些事情原本可以等換屆過後再做嘛,你還是太年輕,急功近利,做事考慮不周全啊。”
聽了唐順義的分析,姚澤心裡就是一突:“難道自己的這一舉動會影響到華北省下一屆省委班子的走勢?”
“唐省長,我……”姚澤一時語塞,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在考慮問題,卻被整個華北政壇的走勢給忽略掉了,這會兒聽了唐順義的分析,姚澤心裡恍惚間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唐順義見姚澤有些愧疚,就安慰道:“成了,你也別自責,你還年輕,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也沒什麼錯,空降省長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唐順義年前去了燕京一趟,基本上和納蘭家達成了共識,這個省長的位置是非他莫屬的,至於中組部那邊怎麼抉擇就是他們最高層人追鹿的事情了。
見聶明宏的秘書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姚澤和唐順義交代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邊,聶明宏的秘書鬍子翔笑眯眯的迎著姚澤道:“姚市長,聶書記在辦公室就看到你了,專門讓我下來接你呢。”
見鬍子翔對自己態度很好,姚澤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理說,聶明宏不應該對自己如此客氣才是。
姚澤笑著和鬍子翔握了握手,客氣的道:“煩請胡秘書帶路。”
到了聶明宏的辦公室,鬍子翔將姚澤讓了進去,瞧見姚澤,正戴著眼鏡辦公的聶明宏笑眯眯的放下鋼筆,然後指著對面的沙發,笑道:“姚市長,快請坐。”
鬍子翔給姚澤倒了茶水,然後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姚澤坐在聶明宏對面,手裡捧著杯子,望著一臉笑意的聶明宏,心裡有些打鼓,他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客氣?
“聶書記,不知您……”姚澤剛開口,聶明宏卻是笑眯眯的擺手道:“待會兒再談事,先喝茶,試試看,這茶葉如何。”
姚澤擠出笑意的點頭,然後輕輕放在嘴唇抿了一口,唇齒留香,低頭看了看茶葉,姚澤笑道:“這是武夷山的極品大紅袍吧?”
聶明宏含笑的點頭:“姚市長年紀輕輕,還懂茶道?”
姚澤苦笑道:“我沒什麼愛好,不過趕巧,喝茶就喜歡喝大紅袍。”
聶明宏道:“這麼說來咱們愛好相同嘛。”他滿含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然後帶著欣賞的表情道:“姚澤同志,這次江平反貪汙行動做的很好,去除了一批黨的大毒瘤,只不過,以後做這種事情之前記得先給省裡上報,黨的組織性紀律性還是要遵循的。”
姚澤百思不得其解聶明宏的意圖,姚澤正在思索聶明宏話中的含義時,聶明宏聲音又響了起來:“江平魚梁洲旅遊開發專案進展的怎麼樣了?”
姚澤回過神,點頭道:“發展的很順利,預計今年七月份可以全部竣工。”
“嗯,很好。”聶明宏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口茶,然後有輕輕的將杯子擱在桌前,才繼續道:“姚市長年齡也不小了,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結婚物件?”
原本是私事的,被聶明宏這麼一問,姚澤倒是有些揣摩出了聶明宏的意思。
姚澤不相信聶明宏會不知道自己和唐順義女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