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阮可人的車中,姚澤心思仍然放在剛才和沈江銘的談話中,想著沈江銘的身體越來越差,姚澤不由得鄒氣力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憂鬱之色來。
握著方向盤的阮可人察覺到姚澤臉色的憂愁,就抿嘴笑了笑,出聲問道:“姚廳長有心事?”
“呃?”姚澤沒想到阮可人會主動開口問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後望著阮可人嬌豔的臉蛋,苦笑道:“人生在世,誰還沒點煩心的事啊。”
阮可人深以為然的點頭,想起她和楊清明的事情,嫵媚的俏臉上也是變的黯然起來,這下輪到姚澤笑了,“你不也有煩心是麼?”
阮可人不可否認的點頭,輕嘆其實後,俏臉上帶著抱怨的道:“最近運氣實在太差,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趕上了,活了快三十年,從來沒有這段時間這麼憂愁過,有時候想想為了那麼多的煩心事活在這個世界上挺不值。”
姚澤滿含深意的望著阮可人,見她柳眉微微蹙起,眉宇間透露著淡淡的憂傷感,就安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到了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想想自己年邁的父母,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就是對自己和父母最大的不負責任。”
聽了姚澤的話,阮可人將車速放慢了些,扭頭望著姚澤笑道:“姚廳長該不會以為我想不開要輕生吧?”
見姚澤預設的微笑,阮可人挑眉道:“我才不會那麼傻,沒有任何人值得我去了卻生命,其實活著還是挺好的,可以享受美食,穿漂亮的衣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一路閒聊,車子開到農業部辦公大樓外面,阮可人將車子停在了大門口的停車位,然後對姚澤說的:“外來車輛進不去,只能停在這裡了,你安心的去開會吧,我在這裡等你。”
姚澤將車門推開,一隻腳踩在了地面上,然後扭頭笑著對阮可人道:“不用這麼麻煩,等我開完會了自己打車回去就是了。”
“那可不行,領導安排的任務如果沒完成好是要挨批的,我可不想一直在駐京辦待一輩子。”阮可人語調輕快的笑道。
姚澤聽了阮可人的話,哈哈笑了兩聲,道:“那好吧,麻煩阮主任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是感謝你了。”
“成。”阮可人笑眯眯的點頭,也跟著走了出去,將車子鎖上,然後指著對面的一家茶樓道:“我去那邊的茶樓坐會兒,待會兒如果開完會了我沒在車上你就打我的電話。”
姚澤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從工作包裡拿出入場證件遞給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檢查後才放行跟著人群進了農業部的萬人會場。
姚澤屬於比較積極的一類人,到會場的時候人還不是特別多,便找了會場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資料翻看了起來。
會場沒一會兒便的熱鬧起來,由開始的悄無聲息變的人聲鼎沸,前來開會的領導幹部熙熙攘攘的走進會場,選擇自己的座位,有些認識的人結伴在一起有說有笑,姚澤抬頭望了一眼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腦袋再次埋了下去。
“嘿,小夥子你旁邊沒人吧?”一個衣著簡樸,穿著灰色休閒外套的老者朝著姚澤打了個招呼,然後笑眯眯的坐在了姚澤身邊的位置上。
姚澤將資料合上,然後笑道:“即便有人你也坐下了不是?”
老者聽了姚澤的話,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那笑容倒是顯得有些豪邁,絲毫不忌諱這可是全國性的代表大會,若是姚澤他便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大聲笑,若是因為自己的放肆被趕出了會場,姚澤肯定會成為今年華北省最丟人的領導幹部。
“老同志小聲點,小心待會兒被趕出會場。”姚澤對著頭髮有些鬢白的老者做了個虛的手勢,見老者歲數不小了,就好奇的問道:“你也是來開會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老者笑著睨了姚澤一眼,隨手將姚澤的資料拿到了手裡,隨手翻看起來,嘴裡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是來看會難道是來看耍猴的?”
姚澤聽了老者的話頓時無語。
全國農業代表大會成耍猴大會了?
老者原本在漫不經心的翻看姚澤準備的資料,不過沒過多久,越看臉色變的越凝重起來,待大會開始了好一會兒,老者才將檔案放心,輕輕吁了口氣,望著旁邊正拿著筆記本認真做筆記的姚澤,笑著問道:“這個農改計劃是你弄出來的?”
姚澤輕輕點頭,然後對著老者做了個虛的姿勢,低聲道:“副部長正在講話呢,你小聲點,可別害我被點名。”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