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說的事實讓警察為難地看向柏寅龍,畢竟綁架是項很嚴重的罪行,尤其他又是知名企業的總裁。
“這女人綁架了我的侄子。”柏寅龍直接對兩名警察指出,堅定的語氣不容置啄。
加上手上的DNA報告,讓原本還擔心惹到知名人士的兩名警察像是定下心來,跟著回頭要求,“彭小姐,麻煩你出示能證明你們是母子關係的證據。”
彭瑞嵐頓時又陷入難題,因為她根本無法證明。
另一個警察也催促她,“彭小姐,我們警察辦案必須講求證據。”
問題是她根本不可能提出證據……
見到她為難的鐘以美,頓時又補充,“我才是小孩的母親,我可以去驗DNA證明。”
一句話又將彭瑞嵐打死,讓她根本無從辯駁。
聽到鍾以美信誓旦旦,更不避諱要做DNA的檢驗,兩名警察心裡已經有答案,顯然在這場爭執裡站不住腳的是報案的女人。
“彭小姐,你這樣的行為等於是綁架小孩,柏先生是可以告你的。”
猛一聽到指控的她一驚,“我沒有綁架!品維他是我的兒子。”
像是感受到母親的驚慌,品維也抱住母親,“媽媽沒有綁架,警察伯伯,她真的是我媽媽。”
小孩大力為她證明的態度讓兩個警察感到為難,實在不明白這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得將視線轉向柏寅龍,希望交由他全權處理。
柏寅龍雖然將侄子對她的依賴看在眼裡,開口的語氣並沒有絲毫軟化,“再鬧下去,我會連你當初帶走小孩的行為一併追究。”
語氣裡的警告讓彭瑞嵐有絲心慌,但是比起失去兒子,她雙眼迎視著他不甘示弱,“品維他是我的兒子。”
強硬的態度再次出乎他的預期,尤其即便是在商場上也鮮少有人敢這樣跟他對峙,更別提她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
就算覺得她勇氣可嘉,卻也不表示可以縱容她的挑釁。
“這女人她拐帶我的侄子。”柏寅龍直接對警察提出罪名。
聽到指控的彭瑞嵐立刻回頭向警察否認,“我沒有。”
“彭小姐,如果你繼續這樣鬧下去,柏先生他可以告你拐帶小孩。”已經泰半可以確定小孩身世的警察勸她,站在警察的立場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抱緊兒子覺得冤枉。
擔心她脫口說出真相的鐘以美搶先一步,語氣一改先前的強勢哀求道:“那就把兒子還給我,求求你,我拜託你把兒子還給我。”
突然面對她的哀兵政策,讓彭瑞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同情她是兒子的親生母親,卻也沒有辦法放棄兒子。
“對不起。”她只能表達歉意,因為心裡同樣不想失去兒子。
像是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鍾以美進一步放聲哭道:“我真的好想他,也已經找了他好久,我拜託你把他還給我。”
聽到她在找兒子的彭瑞嵐更加為難,當初也是因為跟兒子有了感情後,擔心有一天他的親生母親會回來找他,才會搬離原來住的地方。
看出她心軟的鐘以美正想再進一步哀求,但其中一名警察先開口,“彭小姐,如果你繼續這樣,會讓我們警察很難做。”
像是察覺到母親的弱勢,品維抱住母親的脖子道:“我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警察伯伯跟他們都是壞人。”
兒子的哭聲讓彭瑞嵐的心都揪了起來,原本要放軟的心又重新堅定,不想也不願意放棄,“品維他是我的兒子。”
本以為只要對她提出罪名就能讓她害怕放棄的柏寅龍,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棘手,即使面對刑罰她依然堅定地要跟侄子在一起,雖然不能認同她盜走小孩的行為,但是也不能置侄子的心情於不顧。
再說,剛才鍾以美根本無法應付侄子的情形,他也看在眼裡,明白短期內是不可能培養出母子的情感,心裡因而有了決定,“好,你可以留下來。”
“什麼?”冒出這聲驚詫的人是鍾以美,雖然彭瑞嵐一時也沒能聽明白,但是並不像她那麼吃驚。
“以保母的身分留下來照顧他。”
“什麼?”這次意外的人是彭瑞嵐,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否則的話,小孩留下來,而你必須離開。”明白不需要跟她廢話,眼下的情況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先開口插話的人是鍾以美,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安排,“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