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怕我們羅浮陳家的制裁?還是你認為你帶著一個陳家的血脈就能逍遙世外?”
“還是說,這個島上的某個人已經批准了你?你才來找我的?”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那十一個隊長都把我看成是你的小白臉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去和他們相處?”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在喘息聲中,祝隱茶回答了一些問題,也迴避了一些問題。但就是她回答的那些,已經足夠讓陳觀水勾勒出現在鬱洲島上的一些大局了。
那一天的劍峰大戰,瞬間就摧毀了三仙觀在鬱洲島上的三千年經營,殺死了幾乎所有三仙觀的底層修士和絕大部分的凡人。但也是同樣在那一天的晚些時候,靈星子就和儒門的幾位元神真人達成了協議,讓儒門接手鬱洲島戰後的安置。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儒門可以把屬下轄地上多餘的數百上千萬的人口輸送到鬱洲島來。
而根據祝隱茶知道的,當時達成協議的是儒門明法宗和浩然正氣宗。協議上要輸送過來的一千四百萬的人口也不僅僅只是普通的凡人,更不是那種已經赤貧到底的流民。其中也包括了相當多的一部分底層的煉氣修真家族,還有很多有著職業傳承的工匠家族、儒門書香世家、商賈家族和武師家族。更何況儒門明法宗這一次一下子就拿出了數百位金丹真人,充當鬱洲島善後事宜的監察。一直要等到所有的移民安置妥當,所有的秩序都統歸三仙觀以後,他們才會撤離迴歸山門。
因為大6到鬱洲島的航程實在是太過遙遠,即使是乘坐最快的飛天雲舟也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所以一直是到了那一天的清晨,儒門移民的第一批船隊才到達逍遙城。一共三百三十艘飛天雲舟,一共三百三十個金丹真人,一共一千一百四十萬的移民,加上填滿了上百個飛天雲舟的物資,一起降落在了逍遙城外。
然後,就是明法宗的大旗插遍了鬱洲島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依然還在鬱洲島上橫行的暴徒統統被斬處死,任何違逆規則法度的存在統統都被磨平。即使是那些大難不死的金丹真人,或者是希冀在這場大難中謀奪某些好處的散門元嬰修士,照樣是在劍下伏法。
第一日,逍遙城為中心的千里半徑就被平定下來。數千個移民營地拔地而起,數萬口水井被開鑿出來。漫天的水汽被抽取而下,化成雨水,在特定的法術的作用下,把堅硬的土地化成柔軟的土壤,流淌出小溪和河流。
第二日,原來蒼白一片的大地上,已經是鋪滿了一層淡淡的嫩芽一般的淺綠色。無窮數計的黑點,穿梭在新建的大片農田中,跟隨著那些明法宗的修士把一個又一個的設施重建起來。
道路網重新有了一點影子,從村莊到小鎮、再到縣城、再上到州城、最後到逍遙城的多層體系也重新被架了起來。而那些移民而來的家族也在這一片空白的紙上各自圈下了自己的屬地,從三仙觀弟子手裡領到地契,開始安心大膽的在土地上施展自己的手段。
到了今天的第三天,曾經被視為逍遙城外最大惡瘤的西屏山,終於被徹底平定。整座山上的廢土被明法宗金丹修士全部移到了山下,蓋在了西屏山營地的周圍,充當了農田的表土。所有在廢土上面掙扎的凡人和修士,也被全部抓了起來,在臉上打上烙印,成為西屏山營地之主王承良的農奴。也就是那些提前跪在王承良腳前的人,還有那極其少數的在那天晚上的混亂中義無反顧衝入黑暗的人,才能被原諒,作為自由人活在明法宗的新秩序之下。
非常巧合的在移民到達的前夜平定西屏山營地,那個王承良得到了很多。他在西屏山營地的權威,被明法宗的金丹真人認可,最後接管了西屏山營地周圍方圓四千五百里面積的土地,被冊封為縣侯。憑藉著他築基期的修為,和那些被他祭煉成血肉傀儡的築基修士的幫助,輕易就收容了足夠的煉氣修士成為他的附庸,也很輕易的就從難民和新移民中招募到了可以填充侯府的各級官吏。就是他的內宮,也在逍遙城裡某些人的縱容下,瞬間就突破了百人大關。
也是藉著詢問王承良的訊息,陳觀水才知道祝隱茶是從誰哪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靈星子祖師做的怪。
而且現在和自己一樣苦難的,還有同樣出身七大姓的其他幾個優秀的少年,一樣的被藏身所依靠的那些金丹女修們倒推在地。就是那個王承良,也同樣是被一個明法宗的金丹女修壓在身下,肆意折磨。
說來也是,除了結成最最本源的**關係,用共同締造的血脈在彼此間劃上一個庇護的承諾,其他要求金丹真人刻意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