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牽連的人。
也就是把整個穹頂裡面所有的活人,統統殺死!
她的一個兒子,就是兵頭中的一人,帶著五百個兄弟殺死了作威作福的將主,處死了那些貪婪無恥的官吏,血洗了那些盤剝放債的老財,終於是自己做了主人。卻是在那一天,就在她的眼前,被一個紅sè傀儡輕鬆切開盾陣防線,輕鬆就被切下了頭顱。
然後,就是木靈傀儡鋪滿大地,殺死所有還活著的人。
她,眼看著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血紅大地上的一部分;看著那個紅sè傀儡,提著還濺著自己兒子鮮血的刀,一步步走向自己。
她,猛然就撕扯下了自己的衣服,**著胸膛,坦然接受了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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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頁紙,畫的是一片血染的楓葉。
第四頁紙,畫的就更是恐怖莫名,直如黃泉中的厲鬼,卻又真切如同墓園裡的石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她,靜靜的坐在路邊的河坎上,看著眼前透明牆壁後面,一個紅sè的高大傀儡舉著刀,奔馬一般的跑過。在它身後,一個老婦人被從左肩斜著劈到右肋,徹底斷成了兩截。
鮮血,紅sè的鮮血,四濺飛舞。
她卻在狂笑,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她已經記不得是在多麼久遠的過去,她也是生活在這樣的透明穹頂之下,她也是和那個剛剛死去的老婦人一樣,以為安詳的人生即將結束,一切都不再有遺憾。但是,就是那個冷血的女人,在一個月夜裡殺死了她的那個主人,一個自命不凡、總是穿著紅衣服的男人。
他,為人很糟糕,總是喜歡收藏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卻又不是填充他那已經極其龐大的**,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所以總是會在女孩長大到二十歲後又送回去,只有很少很少的一些女孩會留下來。
他,是一個金丹真人,喜歡的是煉丹,卻是靠了劍術才得以結成金丹。因為駁雜,所以被家族長輩不喜,所以就被打發到邊緣地域來鎮守。
那一年,她十三歲,第一次看到他,莫名就有了一份感動。正是因為他,三年前她一家人才會被收容下來,在一個穹頂下住進了草房子,在一個曬過的草堆上睡了一個溫暖的覺。而在那之前,她的家人已經流浪了三十年。從故國破碎開始,所有失去庇護的平民不得不遠離那些會長久留存的戰場,從那些被戰場的血腥吸引的妖獸大cháo中拼命衝出去。三十年前,她的家族有四千多口人。三十年後,就只剩下了她的父親和她兩個人了。
因為感動,所以她仰慕;因為仰慕,所以她愛戴。最後有一天,她主動誘惑了他。
**著身軀,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面前,站在rì光下。如同瀑布的黑髮,直瀉而下;如筍的小山,頂著紅霜;細密山谷,如同鐵筆刻成。
他被震驚了。
然後,她就成了他的一個女人。
再然後,整整四十年過去,她一直在那個雲城中用盡自己的每一份力氣去愛著那個紅衣服的男人,用盡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地方去滿足著他,直到她老了。
所以她離開了雲城,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在一個莊園裡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那個時候,她總是喜歡仰望天空,注視著那一團碩大的雲城。看著它,就好像是看見了他。
然後,一切都毀了。
他死了,只剩下一根臂骨,現在就在她的懷裡。
所有人都以為那根骨頭是她食人的證據,卻又怎能明白她的苦痛。
失去了主人,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庇護,同樣也就意味著整個平原上的數十萬的平民必須得流浪了。那些修真家族,還好繼續投奔到各個道場裡面,繼續去做那些主人手下的狗。那些dúlì橫行的散修,更是自在。他們可以隨便找一座山,就落草為寇,或者是去那些大宗門之間終年交戰不休的戰場上,博殺一回,也能換到一點可能的前程。
但是,普通的平民,如果沒有了主人,沒有了主人主持的各種防禦法陣,最重要的是沒有了主人制造出來籠罩農田的穹頂,很快就會被妖jīng組成的cháo水淹沒。
那些在農田裡輕易就可以紮根的草妖,只要清除的不徹底,留下哪怕隨後一根活著,第二年就會把數十畝的上等田地變成草場,再也種不了任何的莊稼。然後,以草妖為食的各種妖jīng,以各種妖jīng為食的各種妖獸,還有以各種妖獸為食的妖王,都會一個一個的出現,直到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