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明晃晃的槍尖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刺了過來。
槍尖上那一抹劇毒的藍色在陽光下顯得異常溫柔耀眼,彷彿是情人的輕柔話語在勾著心上人的愛憐,紅杏有些呆了。
全場寂然。風吹過去,像是吹到曠野之中,只有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
怎麼這麼安靜?我死了麼?聽老人們說,死前會想起很多往事,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那麼,我沒死麼?可為什麼我無法動彈?
紅杏還是在著呆,眼睛卻張得老大,茫然地盯著刺來的槍尖。
一尺……五寸……三寸……好象有歌聲……有人在唱歌麼?
“為君采薇兮翻山
為君披甲兮縫衣
為君征戰兮淚連連
為君守望兮絲頻寬”
一曲輕柔歌聲突然傳遍全場,聲音婉轉如溪水曲折,清脆如黃鶯啼春。
白衣的女子站在擂臺下看著臺上的紅杏,雙眸內水波流轉,強忍著沒有落下眼淚。一顆心兒懸上了天去,散成片片音符,歌一曲鄉俗小調,總是結下了百般愁緒,只想了讓那紅杏聽見。過盡千帆,視如不見,眼裡到底只有這一葉紅舟。
沒人知道為什麼這名滿天下的歌姬這時候怎麼會唱出這種情歌,在這殺氣盈滿空間的地方,這支情歌完全是格格不入,但看到她的人,看不到往日的伶俐跳脫,卻看到了一份落魄的慘傷。
無語心裡為紅杏感到欣慰,這是岑岑第一次如此明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你懂麼,紅杏?
如花笑顏,青絲流瀉,那一段天生的風流,引了心思清明,除此更有何人可放在心上?情歌柔緩,已如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