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男人身後的林莽中,又走出了幾個持著槍、狩獵打扮的男人。其中一個看上去還算和善的50歲上下的男人搖著頭,惋惜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們做了什麼事?蘭克和童馨兒彼此互望一眼。他們不過是運氣特別的壞罷了。難道墜機的賬也要賴在他們的頭上?
“比爾,把他們綁起來,帶到瑪瑙斯的警察局去!”最先出現的,顯然是個頭目的男人命令其中一個同伴。
叫比爾的圓圓胖胖的男人走上前來,“騰”的一下亮出了手銬,先把蘭克給銬上了。當他抓住童馨兒的手時,童馨兒殺雞一樣叫了起來,“慢著,如果是去瑪瑙斯的話,不用槍指著我們都會去!如果是去警察局,不用手銬我們也會樂滋滋地跑去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咦?
一群男人疑惑地使了個眼色。抓住童馨兒纖細手臂的比爾輕輕對頭目說:“亞瑟,他們看上去不像,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
“像什麼?”蘭克眨巴著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叫亞瑟的頭目踱著方步,走到蘭克和童馨兒跟前。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蘭克,又對童馨兒如法炮製了一次,看得兩人的脊樑骨都發麻了。“你們不是偷獵者?”半晌,他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偷獵者?!居然有人以為他們兩個倒黴蛋是偷獵者!
早就一肚子氣的蘭克終於按捺不住了,他狂叫了起來:“你睜大眼睛看看好不好?我們哪裡像是個偷獵者!我們不過是兩個墜機事件的可憐蟲!”
童馨兒咧了咧嘴,蘭克的脾氣好大啊!她心驚膽戰地看著,惟恐蘭克的唾沫星子落到了那個威嚴的頭目身上。
“你們是墜機生還者?”這回輪到亞瑟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了。
“對了,亞瑟,好像聽說十多天前,離這裡50公里,有一架民航飛機墜毀了。”一個男人忽然記起了什麼。
“50公里?那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亞瑟狐疑地打量著童馨兒和蘭克。
“我們怎麼知道?!”童馨兒和蘭克異口同聲、聲情並茂地嚷了起來。50公里?天哪,怪不得10多天來,連救援隊的影子都見不到。
一群男人還是不信任地打量著他們,為了加強說服力,蘭克朗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說我們是偷獵者,更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可是,你看看她瘦巴巴的樣子,即使一副男人婆的架勢,就憑這身材,偷偷打了獵物也提不走啊!沒有偷獵隊會蠢得要她吧?”蘭克衝童馨兒揚了揚下巴。
嘿,你要分辯就分辯好了,說我幹嗎?童馨兒雙目圓睜,不滿地瞪著蘭克,吐著冷氣,一字一頓地說:“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沒看見嗎,他斷了一條腿,是隻三腳貓!沒被美洲虎抓住就算運氣了,剛才,還被那條吃飽了的絞蟒嚇得半死……”
“喂,你剛才指著鱷魚叫枯木!”蘭克迅速反擊。
“你到現在還不會射箭!”
“你不會劃獨木舟!”
一群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童馨兒和蘭克爭先恐後地互相揭短。誰也想象不到,剛才兩人之間也曾經有過和諧的氣氛。
頭目亞瑟輕輕咳嗽了一聲:“二位……”
正在爭吵著的兩人對這充滿紳士風度的呼喚置若罔聞。
“二位!”亞瑟大喝一聲,童馨兒和蘭克乖乖地住了嘴,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命地互相比賽用目光殺人的功夫。
“我想你們應該不是偷獵者……”
“我們本來就不是!”互相仇視的兩個人瞬間同仇敵愾了起來。
“呃……”亞瑟的面孔變得僵硬了,“那需要我們送你們回瑪瑙斯好嗎?”
“要……”兇狠的聲音倏地軟了下來,兩個人一副受苦受難的委屈樣。感謝上帝,總算有個可靠的領路人出雨林了。
“哈哈……”那面孔和善、50歲左右的男人笑著走到他們身邊,“想不到,你們兩個墜機生還者竟然這麼精神,吵了半天,不嫌累麼?我們是護林員,剛發現偷獵者的足跡,一時大意,誤會了你們了。”
“這個誤會可真夠大的。”蘭克酸溜溜地說著,有意晃了晃被銬在身後的手腕。
“哦,不好意思……”男人訕訕地笑著,解開了蘭克的手銬,“我叫大衛,你們叫什麼?”
“蘭克。”
“童馨兒。”
“在林莽裡流浪著10多天,夠累的,到我們營地裡休息休息好了。”大衛摟著蘭克的肩膀,笑眯眯的接著說,“小夥子,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