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宮,四樓包房內。
秦禹拿著電話說道:“是,我們幾個剛過去,他們就走了,根本沒在包房裡。”
“我也是剛知道新一把從奉北過來了。”李司低聲回應道:“找人問了一下,這個人挺低調的,來之前就不想鬧出動靜,所以偷偷摸摸就到了松江。”
“叔,馬老二今天叫了一些地面上的人過來,整的喜樂宮鬧鬧哄哄的。”秦禹低頭吸著煙說道:“我估計這個新一把是看見我們了,你說,他不會想多了吧?”
“想多什麼?”李司皺眉問道。
“就是地面上的人太多,跟我們又點頭哈腰的,我怕他看見……心裡對我們印象……。”秦禹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那你覺得,你和地面上的人接觸有問題嗎?”李司反問。
“沒問題啊。”秦禹立即回應道:“松江就是這個情況,你想長治久安,那就得和地面上的人混熟。你給他們面子,他們才能給你面子啊。”
“對嘍。”李司聽到這話點頭:“你要心裡明白自己這麼做的目的,那就不用考慮別人怎麼看你。你是警司一隊大隊長,怎麼跟地面上的人接觸,其實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警司內換了新一把,或許會有一些動盪,但你不能精神太緊張,心裡一旦虛了,反而讓人家覺得你有問題。”
秦禹聽到這話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先觀望一下,熟悉熟悉這個老馮的脾氣,然後再試著接觸,不用著急。”李司提點著說道。
“我懂了。”
“嗯,就這樣。”
說完,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秦禹在跟老李通完電話後,心裡莫名踏實了不少,同時也覺得自己之前對警司要換新一把的事兒,有點過於擔憂和忐忑了。其實要仔細想想的話,司長和大隊長雖然差著級別,可二者在工作上卻是相輔相成的合作關係。
隊長肯定是要聽司長的,但司長要想幹好,那沒有大隊長的全力支援也是寸步難行。更何況,這個老馮還是從奉北調來的,自己的班底完全不在這邊,所以現在心裡沒底的人,反而應該是對方。
秦禹想通之後,就彎腰坐在了沙發上,繼續跟眾人喝酒聊天。
這個包房裡,此刻已經沒有馬仔和跟班之類的選手了,說白了,目前能坐下的那都是在黑街多多少少有點“牌面”的人士。
酒過三巡,閒話扯完之後,馬老二才笑著招呼道:“秦隊,今天人到的這麼齊,你不給我們講兩句啊?”
“講啥啊?”秦禹吃著乾果問道。
“講點以後的方向啊,不然我們心裡也沒譜啊。”一名中年笑呵呵的回應道。
“對對,說兩句吧。”
“來吧,秦隊,我給你拿麥克風啊?”
“……!”
眾人紛紛起鬨。
秦禹抬頭掃了一眼眾人,笑呵呵的將手裡的乾果扔在盤子裡,輕聲回應道:“行,既然人都在,那我就說兩句。”
眾人圍著桌子而坐,都靜靜聽著。
“既然要說,那就嚴肅點。”秦禹臉上突然沒了笑意,抱著肩膀看向眾人說道:“裴德勇折了,袁氏公司也正式遷進了江南,再加上徐洋跟老二一合夥,那黑街地面上的這點事兒,咱屋裡的這些人就能做主。以後呢,你們路面上怎麼做生意我不管……我只代表警司,說三件事兒。”
“你說。”徐洋附和著點頭。
“一,在黑街賺錢可以,但喪盡天良不行。”秦禹看向眾人,話語簡短的說道:“二?,?有利益摩擦可以,但整大了打我臉不行。三,跟外面人做生意可以,但要引外人進黑街佔盤子不行。”
眾人聽完秦禹的話,都相互對視著看了一眼,但臉上表情各不相同。
“我覺得秦隊這三點,提的沒毛病。”之前說話的中年,笑吟吟的說道:“做事兒有底線,這也是為了大家好,不然整的像裴德勇那麼惡劣,也早晚得挨收拾。至於利益摩擦和不讓外人進黑街,我覺得這也是為了保證黑街穩定性,讓大家躺著就把錢掙了。挺好的,我同意。”
“我也同意。”
“聽秦隊的就完了。”
“……!”
眾人聞聲紛紛笑著出言附和。
秦禹低頭倒了杯酒,笑吟吟的看向眾人說道:“我說這三點,不是商量,也不是酒話,是希望大家都能遵守的硬性規則。為此,我謝謝大家,支援我在警司的工作。”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