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六點多鐘。
付小豪拎著個皮包,邁步走進了秦禹的辦公室:“哥,我拿來了。”
“來,我看看。”秦禹擺了擺手。
付小豪聞聲開啟皮包,從裡面拿出了兩瓶藏了十年往上的白酒,輕聲說道:“一瓶2800,子叔哥還是找了不少關係從奉北淘騰到的。”
秦禹拿著酒瓶子仔細觀察了一下:“我也不懂啊,這是真的是假的啊?”
“我不說了嘛,這是子叔哥找人買的,肯定假不了,你放心吧。”
“那就行。”秦禹放下酒瓶,低頭掏出電話,邁步就走到了視窗處:“喂?馮司,你在哪兒呢?喝點啊……!”
……
一個小時後。
秦禹獨自一人開車抵達黑街區鴻翔路的某公寓樓下,隨即拎著兩瓶好酒,就上了樓。
903房間門口,秦禹整理了一下衣衫,伸手按了門鈴。
過了一小會,馮玉年滿身酒氣的拽開了門,笑呵呵的看著秦禹說道:“哎呦,挺懂事兒啊,還知道給我帶點貢品?”
“是,我特意來孝敬你的。”秦禹點頭。
“進來吧。”馮玉年招呼了一聲。
秦禹進屋換鞋後,拎著兩瓶酒就來到了客廳,但卻見到餐桌旁還坐著一位中年。
“老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警司的大隊長,秦禹。”馮玉年回到餐桌旁坐下,言語隨意的介紹道:“秦禹,這是我朋友老楊,松江立法會議員,網播臺特約經濟觀察員,是金融學領域的大拿。”
“您好,楊先生。”秦禹客氣的伸出了手掌。
“呵呵,門徒啊?”老楊伸手跟秦禹握了一下後,才笑著衝馮玉年問道。
“屁的門徒。”馮玉年搖頭,指著秦禹說道:“人家是黑街地面上的大哥,江湖人稱秦太子。”
“馮司,你要這麼說,今天這禮,我就不送了。”秦禹斜眼回道。
“哈哈。”老楊一笑,擺手招呼道:“來吧,自己坐吧。”
“杯在櫃子裡,你自己拿。”馮玉年坐在椅子上,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的招呼著秦禹。
秦禹放下酒箱,轉身就去拿杯。
馮玉年彎腰將酒箱開啟,伸手拿起一瓶白酒說道:“艹,我還以為他給我送的是錢呢。”
“呦,這酒有年頭了。”老楊隔著瓶子似乎就聞到了酒味兒,伸手一把搶過瓶子,低頭在瓶蓋上又聞了聞後,才讚歎著說道:“八年往上,好酒!”
“你這鼻子比狗都靈。”
“……哈哈,好這口。”老楊也不客氣,低頭拿起起酒器,就將蓋子啟開。
餐桌附近,霎時間酒香瀰漫,老楊很興奮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你這大隊長懂事兒,知道投其所好,哈哈。”
秦禹拿著杯子回來,也沒用老馮招呼,直接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在黑街一個月賺那麼多錢,就給我送兩瓶酒啊?!”馮玉年斜眼說道;“你整點實在的啊。”
“得得,你可別拿話整我了哈。”秦禹翻著白眼回道:“如果你願意,黑街的大哥讓你當。”
“哈哈!”
話音落,三人相視一笑,隨即老馮提起酒杯說道:“來吧,走一個!”
……
三人喝酒的時候,秦禹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那個老楊,他發現這個金融學專家,衣著邋遢,甚至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輕微的體臭味兒,並且頭髮好像也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鬢角的毛髮都已經蓋過耳朵了,總之給人一種很髒,很不注重個人衛生的感覺。
席間,馮玉年不怎麼說話,只吃菜喝酒,而秦禹和老楊又不熟,不知道該說啥,所以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老楊像話癆一樣侃侃而談,並且透漏出了許多讓秦禹倍感意外的資訊。
“你知道嗎?!網播臺那邊的幾個領導,一週前就給我打過電話了。”老楊扣了釦眼角上的眼屎,雙眼略顯迷離的說道。
“給你打電話幹什麼?”老馮順著話茬問。
“讓我去參加老徐他兒子組織的聚會啊。”
“那你咋不去呢?”老馮笑著問。
“我去他媽。”老楊一點不注重專家的身份,破口大罵道:“他們乾的那是什麼噁心事兒?!為了一點政績,連祖宗都要賣了,還想讓我去捧臭腳,他們做夢去吧。”
老馮聞聲沉默。
老楊悶了口酒,神色激動的繼續說道:“有人跟我說,外資企業開的最大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