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落網後,上百名黑街警司的警員,揚眉吐氣的走了,而江南警司這邊卻是徹底陷入了混亂。一把手得知秦禹是在二號倉庫抓到的牛振等人後,第一時間就將主管二號倉庫的後勤隊長,一擼到底,並且限制了人身自由。而具體看管警員更是一個都沒跑掉,全部被自己警司內的人抓了。
……
晚上,五點半,警署下屬醫院,秦禹被推出手術室,進了特護病房,而這時老馮已經等待多時了。
“感覺咋樣,能死不?”老馮掐了掐秦禹的胳膊問道。
“死不了,就是麻藥勁兒沒過,我有點迷糊。”秦禹甩了甩腦袋,臉色蒼白的回了一句。
“行,那咱談談正事兒。”老馮此刻也顧不得跟秦禹寒暄,直接衝著他問道:“現在時間緊迫,牛振一落網,估計松江不少人都要跑了。”
“你是說小三?”秦禹問。
“對。”老馮點頭:“你多久能拿到口供,直接抓他?”
“不用審牛振。”秦禹皺眉回道:“這個王八蛋沒家沒業的,而且現在必死了。再加上他很恨咱們,所以一定不會配合。”
“他不咬,你有啥辦法?”老馮又問。
“我問了一下,現場少了一個人。”秦禹輕聲回道:“我分析,他就是當初殺老楊的那個,但我抓捕的時候,他人沒在。”
“是漏了嗎?”
“應該不是,”秦禹搖頭:“他應該就沒在倉庫。”
“這個人一定要抓到。”
“他倒好說,抓到小三就能抓到他。”秦禹斟酌半晌後,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咱們現在分三個方向做事兒。第一,讓老貓突審除牛振外的其他主犯,爭取儘早拿到口供;第二,現在就要控制出境關口,防止小三等人外逃;第三,要找廉政署的關係,控制住江南區的米克,開元區警司的一把,以及他們的二隊長。匪徒的口供一出來,咱們就有證據動他們了。而這幫人,絕大部分都是有家有業的,大多數罪犯又罪不致死,所以他們是咬小三的主力。”
“廉政署那邊已經有所行動了。”老馮點頭:“你在江南區把活兒幹完了之後,市裡一把親自下令,嚴查新機場專案衍生的所有刑事案。所以根本不用我找關係,現在廉政署就已經舉起三十米的大刀了。”
秦禹聽到這話,立馬嘆息一聲:“這是破鼓萬人捶了……!”
……
黑街警司內。
老貓坐在椅子上,皺眉喝問道:“你是叫鄭遠山是吧?”
牛振從區外叫來的鄭遠山,戴著銬子,眯眼看著老貓,一言不發。
“咋地,是個深沉的人唄?”老貓吸著煙問道。
“我必死的罪,咱倆有啥可聊的?”鄭遠山撇著嘴說道:“你手裡有啥籌碼,是我感興趣的?”
老貓斟酌半晌,扭頭喊道:“監控是不是不好使了?”
旁邊一名警員伸手關了執法記錄儀,又拿棍捅開監控說道:“嗯,是不好使了。”
老貓緩緩起身,邁步走到鄭遠山旁邊,冷眼看著他。
“咋地,你還要幹我啊?”鄭遠山非常光棍的說道:“在區外沒錢的時候,核輻區我都鑽過,我怕這個嗎?”
“心裡還抱有僥倖,覺得小三要沒事兒,能拿錢安排安排你家裡人,是不?”老貓笑著問道。
“他給不起這個錢嗎?”
“你不吐,其他人也不會吐嗎?”老貓面容冷峻的問道:“你有死罪,可開車的司機有死罪嗎?他殺人了嗎?”
鄭遠山愣住。
“掩護你們藏匿的江南區警員,有死罪嗎?”老貓又問。
鄭遠山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小三肯定是倒了,他現在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會管你們嗎?”老貓低聲說道:“你確實是必死了,在這事兒上我不忽悠你。但你被判死之後,你家裡人可以過的好一點。我找人在區外打聽過你,你不是還有個老爹和弟弟嗎?我給他們辦個松江永久居留權,劃到救濟署低保戶裡,起碼以後生活不是問題。”
鄭遠山舔了舔嘴唇。
“怎麼樣,你覺得我手裡這個籌碼夠嗎?”
“你踏馬要騙我呢?”鄭遠山皺眉喝問道。
“你上法庭最少還得幾個月,你臨走之前,我讓你見家裡人一面。如果我說的情況不符,你可以翻供啊。”老貓伸手遞給了鄭遠山一根菸。
“你再給我加五萬塊錢,給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