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愣了半天,突然笑著反問道:“你想分化我們?”
二隊長聽到這話,頓時愣住。
“你想讓我吐了,再拿我的口供,去嚇唬馬老二和蔡徐徐他們?”徐洋盯著二隊長,輕聲說道:“你這種審訊套路,我混地面的時候就摸透了。”
二隊長聞聲皺起了眉頭。
“抱團還有一線生機,裡挑外撅大家全完蛋。”徐洋輕聲說道:“我不是小孩,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二隊長眯著眼睛:“你覺得我在玩你?那你開個條件,咱倆研究一下。”
“你讓我咬秦禹可以啊,你先把我放了。”徐洋歪脖問道:“你能做主嗎?”
“呵呵!”
二隊長聽到這話,伸手摸了摸腦袋:“我跟你說好話,你也不好好聽啊。”
“你把人想的太傻了。”徐洋體態鬆弛的回道:“我啥都不說,你不一定有證據。但我要吐了,那不等於承認了自己犯罪,然後自己給自己判刑嗎?”
“嘭!”
二隊長突然暴起,手裡攥著電話,一拳懟在徐洋的臉上:“你有點給臉不要臉啊!”
徐洋被打的腦袋向後仰了一下,鼻子瞬間流血。
二隊長伸手指著徐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們這幾個是咋被判死在奉北的。”
徐洋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我等著。”
“我真就艹你媽了!”旁邊從開元區來的警員,稜著眼珠子抓住徐洋的頭髮:“我在松江就看你們不爽了,知道嗎?這跑到奉北了,你還跟這兒裝……。”
“嘭!”
一聲悶響,警員扯著徐洋的頭髮,就撞在了車門框子上。
折騰了一夜的徐洋早就身體脫力了,所以腦袋被撞了一下後,整個人立馬就斷片了,雙眼瞪著,但看見的卻是一片漆黑。
“揍他。”
左側的漢子也抽下了腰帶,與旁邊的同伴,摁著徐洋就猛捶了起來。
這種私人洩憤的情況,在九區的整個警務系統內都時有發生。再加上徐洋的身份特殊,在秦禹一方的地位很高,所以二隊長即使單純從案子的角度上考慮,也會對他動刑。
徐洋平時就是個悶炮,他的忍耐力非常好,不然之前也不會跟裴德勇整那麼久。所以不管他怎麼被打,也不吭聲,更沒有無意義的叫罵,只抱頭護著自己的身體要害。
早晨九點鐘左右,一路上捱了數波暴揍的徐洋,可算是到了新城區警司附近。
十多臺警用車,此刻在道路中央分開,一部分向停車場開去,一部分停在了主樓門口。因為這個新城區警司的結構跟黑街不一樣,它沒有內院,是臨街的。
車隊緩緩停滯後,車內的警員才按著徐洋的腦袋說道:“媽了個B的,別抬頭,跟著我走昂!”
徐洋嘴裡含著血痰,抬頭掃了一眼對方,沒有吭聲。
“咣噹!”
車門被推開,警員跟徐洋共同戴著一個手銬下車。
路邊,不少路過的群眾,都在駐足看著熱鬧。他們很好奇這麼多警用車湊在一塊,關押的是什麼人。
蔡徐徐,馬老二等人,很快也被帶下了汽車。
“老二,老二。”蔡徐徐滿臉淤青,顯然在車裡也是沒少捱揍。
“嘭!”
負責押解蔡徐徐的警員,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胃部:“閉嘴,別給自己找罪受昂。”
蔡徐徐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差,再加上這兩天他一直在折騰,所以整個人早都虛了。這一拳挨完,他都感覺自己的屎,好像都被打的要從嘴裡飆出來了一樣。
馬老二低著頭,衝著蔡徐徐搖了搖頭。
“不要交流,一個一個走。”二隊長站在臺階上喊了一聲。
人群中,老丁雙手戴著銬子,整個人身上沒有一點外傷,顯然在車裡的待遇不錯:“蔡總。”
蔡徐徐聞聲扭頭。
老丁雙眼通紅的看著他:“要殺我啊?”
“你個狗日的……!”蔡徐徐恨意滔天的就要罵人。
“呵呵。”老丁冷笑著看向他:“我不一定會被判死,但你們一定會。你等著,咱們有的是時間玩。”
“別說了,快走。”
警員推了一下老丁,而後者則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蔡徐徐,邁步就上了警司門前的臺階。
“來來,讓一讓,讓一讓,我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