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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商業罪案調查司內,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將盧偉德扶進提審室,鎖在了鐵椅子上。
“我要檢舉,”盧偉德穿著橘黃色的小馬甲,髮型凌亂,滿臉都是淤青地衝著壯漢說道:“監內有人打我。”
壯漢斜眼看著他:“誰打你了?”
“就那個領頭的,叫什麼輝的,他帶著人打我了。”盧偉德仗著自己懂法,文憑高,急頭白臉地喊道:“我要求接見律師,我要驗傷拍照。”
“啪!”
壯漢突兀間抬起胳膊,一個大脖領子抽的十分清脆:“我們的管理這麼完善,怎麼可能有人打你?你要誣告啊?”
盧偉德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你,我,我他媽昨晚進來是這樣嗎?你看看我眼睛,都被打地充血了!”
“啪!”
壯漢一個反抽打在他的臉上:“你再好好想想,眼睛咋整的。”
盧偉德感覺自己掉進了地獄,好像周圍沒有一個人是他媽講道理的。
“你要檢舉是吧?”壯漢轉身回到審訊桌旁,低頭拉開抽屜,從裡面先是拿出一根小孩手臂粗的警棍,隨即又拿出一張表格說道:“來,填吧,我看著你填。”
盧偉德咬著牙,渾身顫抖地看著對方。
“填吧。”
“不用了。”
“真不用了?你別有啥冤屈憋在心裡,我們給你檢舉的權利。”壯漢像是拍球一般拍著盧偉德腦袋說道。
“……不……不用了。”盧偉德搖頭。
“烏眼青怎麼弄的?”
“我自己撞的。”盧偉德捂著眼睛回道。
“行,那你等會吧,有人提審你。”壯漢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盧偉德徹底被收拾蔫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內,起碼捱了不下十遍揍,他一夜時間彷彿什麼規矩都懂了。
……
半個多小時後,商業罪案調查司某隊主管帶著兩名記錄員走進了提審室,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審訊桌後。
“是你自己說啊,還是我們說啊?”主管喝了口水問道。
盧偉德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什麼事兒了,所以抬頭回道:“我沒犯罪!”
“行,那我給你亮亮牌。”主管從資料袋內拿出了三張照片,直接擺在投影儀上,在牆面放大:“你看看這個照片,熟悉不?”
盧偉德聞聲抬頭,看向牆壁,一眼就認出來了,三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是昨晚飯店內的大廳,並且主要人物竟然是他自己和那名聲稱是老貓派來的青年。
昨晚在大廳內,就是這個青年給盧偉德一些資料,上面記錄著他團隊內部核心骨幹的情況。
盧偉德看到這裡懵掉了。
“這個男的叫董剛,是一個專門倒賣商業機密的二手販子。我們接到於瑾年女士的舉報,在三天前就盯上他了。”主管話語簡潔地說道:“在抓你之前,董剛已經落網了,據他交代,你和他曾經做過生意。”
“我都不認識他,”盧偉德瞪著眼珠子吼道:“這是誣陷!”
“不認識他?不認識他你能和他坐在一塊嗎?不認識他,他給你東西,你就接了嗎?”主管皺眉喝問道。
盧偉德愣住。
“天成寶豐公司的核心技術,是於家提供的吧?”主管問。
“是他們提供的。”
“那於家研發出的多款抗病毒藥物配方,是不是在你手裡?”主管又問。
盧偉德愣了一下:“這個當然在我手裡,因為我是執行長,我有權利掌握這些東西啊!”
“這些藥物配方被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我們依法開啟了你的保險櫃,為什麼沒有找到兩組抗病毒藥物的原始配方,只有影印件?”主管皺眉問道。
“不可能啊,這絕對是圈套!”盧偉德激動地吼道:“我保險櫃一定被人開啟過。”
“你還嘴硬,董剛已經交代了,你以每張配方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他兩組。我們在你包裡都找到支票了,董剛也把從你那兒買的配方交了出來。”主管從資料袋中拿出密封好的支票,拍在桌子上吼道:“時間,地點,交易人員,贓物,都已經清楚了,你還狡辯?我看你是想在監獄裡渡過後半生了!”
盧偉德聽到這話,徹底懵了。
“你的問題很嚴重……。”主管皺眉還要說話。
“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