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
秦禹並沒有帶察猛和小白,只與顧言一塊上了朱二柱的汽車,趕往了市區。
路上。
“臨哥,小禹有點事兒要和你商量。”顧言起了話頭,衝秦禹使了個眼色。
二柱聞聲一怔,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你有事兒就好好說,千萬別叫哥,我扛不住。”
“二柱,你在我們這些人裡……。”
“別,別他媽鋪墊,有事兒直接說!”朱玉臨直接擺手打斷,扭頭看向秦禹:“你說,到底有啥事兒?”
秦禹雖然跟顧老狗計劃的挺好,但真正要開口借錢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嗯,那個……我這兒……。”
“艹,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臨是誰?那是我們的親兄弟,你有啥話還用跟他遮遮掩掩的嗎?”顧老狗撇嘴說道:“不就是要借點錢嗎?你臨哥差這個嗎,能讓你閉不上嘴嗎?”
“CNM,”朱二柱看向顧老狗罵道:“你能不能別逼逼了?我跟你說,天天道德綁架的人,生孩子可沒屁Y!”
“算了,那我直說吧。”秦禹撓了撓頭,看著二柱說道:“我想管你借點錢,用在鐵路專案上,數額挺大的。你看你手頭方便不方便,先借我週轉個一年左右?”
朱二柱聞聲沉默。
秦禹看了他數秒說道:“咱們雖然是好朋友,但錢的事兒還是一碼歸一碼。這錢我用一年,付給你利息,畢竟我也是為了賺錢的嘛!”
“你要多少啊?”二柱問。
“一千個。”秦禹想了一下說道。
二柱稍稍猶豫一下回道:“我在燕北有兩家自己的公司,雖然收入還不錯,但也抽不出來一千個。你這個數額,我只能找藉口管家裡要。”
關係越好的朋友,張嘴要借錢,其實越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兒。尤其是數額超過對方預期後,就會形成潛在的道德綁架。
你不借,朋友心裡肯定不舒服;可你借了,又感覺數額太大,會影響到自己。
所以,秦禹一看二柱這麼說,立馬就把話拉了回來:“那就算了,我想的是你手裡要寬裕,就幫我掂對點。但你要管家裡要,那就犯不上了。”
朱二柱思考半晌,扭頭看著秦禹回道:“三天左右,我給你先湊出來五百萬,剩下的五百個,不超過半個月,我就打你賬戶上。”
秦禹愣了一下,立馬擺手:“算了吧,我這兒窟窿挺大的,實在不行,我到時候把藥廠股份質押到銀行,咋地也能把錢貸滿。”
“這是正事兒,兄弟有能力就拉一把。”二柱輕聲回道:“多了我也解決不了,就這一千個。你用完儘快還我就行,因為我家老頭子還沒把財權放給我呢,他平時跟我算的也挺清楚。”
“二柱,這事你兒千萬別為難。”秦禹臉色挺嚴肅地說道:“一千萬也不是個小數目,千萬別影響到你自己。”
“我心裡有數。”二柱笑著回道:“我從來不拉硬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那我多付給你五十萬利息吧,咱們一碼歸一碼。”
“你可別扯了,我要拿你這五十萬了,顧老狗得拿話整我一輩子。”二柱擺手:“就這樣吧。”
“一年時間,我肯定把錢還你,五十萬利息你不要,我送你一臺車,說到做到。”秦禹不容置疑地回了一句。
“呵呵,那你送我個啥啊?”顧言笑著問道。
“我送你個大嘴巴子!”
“哈哈!”
三人聞聲一笑。
一年多的廝混,是不是酒肉朋友,透過這一件事兒就能看出來。
朱玉臨猶豫,那說明他掏這一千萬肯定是有些吃力的,但他還是借了。這種人情很大,也讓秦禹心裡非常感動。他在南滬上學兩年,其實真正交下來的朋友就四個人:顧老狗,林成棟,展楠,還有朱二柱。
……
九點五十分左右,汽車趕到聚會的酒店,秦禹和二柱跟著顧老狗,溜溜達達的就去了頂層宴會廳。
上千平的大廳內,各種社會名流,公子貴人,交際名媛,都已經各自找著各自的圈子,聚在一塊交談。放眼望去,在場足有一百多人。
顧言三人進來後,燕北不少軍政圈的二代們,都蜂擁著湊了過來,與顧老狗和二柱寒暄。
秦禹站在二人旁,略顯孤單,但很快顧老狗就拉過來他介紹道:“這是我松江的兄弟,黑街警司司長,兼任地面保安大隊長,秦禹。”
“哎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