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王家大院後側,一臺汽車緩緩停滯,韓非低著頭走了下來。
“族長在主樓等你呢。”司機下車後說了一句。
“走吧,我去見見他。”韓非輕點了點頭。
話音落,司機在前面帶路,韓非快步跟著他,奔著主樓方向走去。
其實秦禹的猜測一點錯都沒有,韓非就是在新元區的屍坑挖出來前,就已經跑路了。
大隊長被歷戰乾死後,韓非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倉庫裡乾的事兒,肯定是藏不住了,那接下來他在松江繼續處理後續事件,就沒有了任何意義了,在加上韓三千幾次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離開,所以他才能趕在大抓捕之前跑出松江,並且第一時間選擇來到王家,因為松江距離燕北是有很長一段陸路要走的,他怕中途遭到攔截,所以才選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落腳。
韓非這個人,不光心狠手辣,而且還極為謹慎,他怕自己下面的人早都被警司的人盯上了,所以跑路的時候,直接把手機關機了,誰都沒帶,只自己逃了出來。
不過韓非對待葉琳是有不一樣態度的,他在走之前曾給葉琳發了簡訊,讓她也快點想辦法離開,只是後者稍微慢了一步,才被老貓盯死。
……
主樓二層內。
韓非進屋之後,衝著族長點頭打了聲招呼:“王叔!”
“坐,坐!”族長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韓非彎腰坐在了椅子上,輕聲問了一句:“天南的事兒,這邊……!”
“唉,自己家搞出這事兒,丟人吶。”族長嘆息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家裡鬧出了點小矛盾,不過問題不大。”
韓非見族長並沒有因為這事兒表現的太過焦躁,心裡也算放心下來,因為韓家在松江已經徹底完蛋了,如果王家這時候在鬧出內訌,那前景就徹底堪憂了。
族長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問道:“松江那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遇到一點意外,尤利軍他們在辦事兒的時候,開走了一輛特警的用車,裡面還有對方的配槍。”韓非表情喪氣的敘述道:“那小子暗中找槍和車,無意中撞倒了我們這邊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讓秦禹抓到了機會。”
族長沉吟半晌,輕聲回道:“宗祥參加選舉的事兒,已經鬧起了動靜,這時候如果把事兒引到我們這邊身上,那就很麻煩了。”
“這您放心,案子最多到我這兒,不會影響到王家,更不會影響到上層關係。”韓非插手回道:“我跟我爸也通了電話,他的意思也是想要保證宗祥叔,能順利上任新元區首席議員。”
“嗯。”族長點了點頭:“我們啊,不參選啥事兒都沒有,這一決定參選,讓軍政那邊看我們也犯膈應,王家這麼多年不站隊,其實怕的就是這個。你處好一方,就要得罪另外幾方,難啊!”
“是啊,但以咱王家這種大家族來說,被迫站隊是早晚的事兒。”韓非輕聲回道:“現在或許難點,但從長遠來看,這種投資是有必要的啊!宗祥叔如果能順利上任新元區首席議員,那在養個三五年,甚至都有可能競選市議會議長,在往上……進市主要領導班子,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王家有民眾基礎,黨政這邊會傾盡全力扶持咱們的。”
“說那些都還太遠。”族長看的很通透:“能順利進區,把王家轉型,我就算心滿意足了。”
“這是一定的。”韓非捧了一句。
“行吧,你先在這裡踏實待著,在龍城,我不點頭,沒人能抓走你,哈哈!”族長笑著說了一句。
韓非聞聲也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正在說話間,溫北梁邁步從樓下走了上來:“哎呦,小韓也在啊!”
“剛到,溫叔!”韓非衝著溫北梁點了點頭。
溫北梁伸手拍了拍韓非的肩膀,輕聲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到龍城了,就算到家了。”
“嗯。”韓非知道對方是在寬慰自己松江發生的事兒,所以也嘆息著點了點頭。
溫北梁走到族長旁邊坐下,輕聲衝他說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該用的辦法也用了,但就是摸不到這個女人的訊息啊。”
族長插著手,皺眉看著他問道:“你沒跟三房那邊打聽打聽,這個張晴有沒有啥朋友什麼的?她在新鄉呆了那麼久,又管不住褲襠裡那點事兒,外面有兩個野男人,也不稀奇。”
“我讓人去問了,但啥有用的訊息都沒問出來啊。”溫北梁語氣無奈的回道:“大房一直要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