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十點多鐘。
特戰旅臨時借給黑街警司的會議室內,秦禹喝了口茶水,抬頭衝著老貓和丁國珍問道:“你們那幾組情況怎麼樣?”
“唉。”
老貓嘆息一聲,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幫人就他媽的跟提前串好了供似的,拒不交代任何作案細節,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槍是哪兒來的,作案用車是誰提供的,以及他們的真實身份,我們都沒有掌握。”
“上點手段呢?”秦禹面無表情的問。
“這幫人身上全有大案,抓捕的時候寧可被擊斃,也持槍反抗。”老貓喝了口水應道:“普通手段對他們作用不大啊。”
“尤利軍還是沒有開口?”秦禹又問。
“沒有,一句話都不說。”丁國珍搖頭,輕聲說道:“咱們組的警員給他弄室外,把衣服扒了,在雪殼子裡埋了半小時,他凍的都沒人樣了,也一句話都不說,而且幾次企圖自殺,難搞的很。”
“馬仔知道的事兒太少,即使吐了,也肯定咬不到韓非的身上。”老貓抬頭分析道:“這案子的關鍵點就是尤利軍,只要他能心裡崩潰,吐了,那才是大轉機。”
秦禹托腮沉思半晌,突然問了一句:“楊鋼情況怎麼樣?”
“他光棍得很。”丁國珍立馬補充道:“他說宿舍樓失火案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就是開車送個人,根本沒有大罪,最多算個小從犯,判多年他認了。”
“其實楊鋼也是個突破點,他在喜樂宮呆的時間不短了,只要他吐了,也一樣能咬到韓非。”秦禹抬頭看向眾人:“調整一下方向,主審楊鋼,同時跟燕北那邊儘快核實一下尤利軍等人的真是身份,看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案子,以及基本家庭情況。”
“這事兒得你去跟燕北溝通。”老貓笑著提醒道:“現在對外說的是,軍監局把嫌犯扣了,我們警司是沒權利跟燕北溝通的,還得你找關係。”
“好,我一會給顧老狗打個電話。”秦禹站起身,拍手吼道:“嫌犯抓了,離勝利就不遠了!大家加把勁兒,我們在熬,尤利軍他們也在熬,我們輪班倒,耗死他們!”
“明白!”
“幹就完了!”
“……!”
眾警員紛紛起身回應,同時心裡也清楚,只要肯下來尤利軍這個關鍵點,那就離抓韓非不遠了。
……
新元區,王家工地內。
“唉,大爺,我問你個事兒哈。”歷戰笑呵呵的衝著一位推著三輪車的工人問道:“昨天晚上,你在這兒見沒見過兩臺軍用車?”
“你是幹啥的啊?”老頭口音很重的問道。
歷戰怔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一本在家裡拿的備用證件:“我是警司的,過來做現場採集,尋找一下目擊證人。”
“沒看到什麼軍車,昨晚我沒值班。”老頭掃了歷戰一眼,推著三輪車就走了。
從晚上七點多鐘開始,歷戰就一直在這兒附近轉悠,詢問了起碼不下五十個人,但得到的訊息卻少的可憐,只有三五個人告訴他,在這兒附近見過兩臺軍車,不過目擊者卻沒有注意到什麼細節。
歷戰的心裡承受能力,以及耐性都是非常出色,這個年頭並不是和平年代,反恐大隊的日常訓練,也並非只是那種簡單的對抗演練,而是要經常參加實戰的,從上一次歷戰跟隨秦禹等人去待規劃區贖金雨停的事兒上,其實就可以看出來,他個人素質的強悍。所以尋找幾個小時沒有效果,對他的心態衝擊幾乎等同於零。
歷戰喝完水,站在工地周邊,扭頭仔細的打量著四周,最終注意到左側小街道上,有一處臨時搭建的窩棚,外面擺了一些水和生活用品。
思考半晌,歷戰快步走了過去,張嘴喊道:“有人嗎?”
“有,有!”
窩棚的棉布簾子被掀開,一位穿著軍大衣的中年走了出來,笑著說道:“買點東西啊?”
“啊。”歷戰笑著點頭:“有棉手套嗎?”
“有,你要五指的,還是棉手悶子?”
“五指的就行。”
“來來,進屋,進屋,我給你找找。”中年招呼了一聲。
歷戰拎著水瓶子,彎腰跟著對方進了小窩棚。
室內四周擺放了不少廉價的生活用品,塑膠洗臉盆,牙缸牙刷什麼的都有,歷戰呆在門口處,笑著問道:“大哥,在這兒賣貨掙錢嗎?”
“還行吧,這不是剛要擴建嗎?來了不少區外的工人,我賣點便宜貨,對